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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完全當做了空氣。
“謝道韞,你不要得寸進尺今天我黎伯在這裡,你若是將我惹急了,我就讓黎伯斷你一雙腿嚐嚐滋味”顧禎橫眉瞪著謝道韞,卻不敢將自己的身子太過往前,小心翼翼的躲在黎奴的後面。
謝道韞看了他一眼。
顧禎的身子沒來由的一顫,原本想說的更加難聽的話就這樣噎在了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憋的十分難受。 看小說就到~
“黎前輩。”謝道韞微低了頭,用左手接過右手中的軍刺,緩緩的插進綁在右腿的劍鞘中。她的動作一絲不苟,就連軍刺入鞘的時候,都沒有使利刃觸碰到鞘身。
看到這樣示威般的動作,黎奴的眼睛眯了起來。
謝道韞並沒有抬頭,而是除下了一直帶在頭上的夜行帽,緩緩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蝦米文學 。xiamiwenxue。'【蝦米文學 這樣的動作很美,很溫柔,讓人心心靜。
“晚輩方才說過的話,並不是隨意說的。”如同動作一般,謝道韞的聲音也是溫柔的,只是其中隱隱透露著些許的淡漠。
右手無法抬高,整理頭髮的速度有些慢。有微涼的夜風吹過,揚起髮絲,遮了她三分之一的容顏。
黎奴面色平靜的看著他,良久,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小娘子才華過人,何必學這江湖上的東西?打打殺殺,終歸不是女子的歸宿。”黎奴緩緩的開口,倘若避開那嘶啞的嗓音不談,這語氣倒像是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導。
謝道韞微微一笑,道:“黎前輩怕是忘了,晚輩在詩文字畫上,倒也沒有被同輩人落下多少。”
何止沒有被落下,怕是早已遠遠超越同輩,不甚至是已經超越時人,足以名揚天下了。
黎奴雖然不怎麼懂得詩文,這幾天卻也總聽無憂公的唸叨,對謝道韞的才華倒也清楚。
他微微語滯,搖了搖頭。
謝道韞微抬了清冷的眸子,嘴角揚起一個不怎麼分明的弧度,輕聲道:“黎前輩,您能護得了他今夜,又能天天在他身邊麼?就算能又如何?我的年紀還小,他的年紀也不大,而黎前輩您的年紀,卻已經大了。”
這是一句威脅,一句赤luo裸的威脅,一句令圍在牛車旁的六名護衛,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刀柄的威脅。【葉*子】【悠*悠】他們死死的盯著黎奴的身子,準備在萬一黎奴暴起傷人的時候,為小娘子做最後一道防線。
顧禎聽出了謝道韞話語中的寒意,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黎奴卻是聽出了這話中的決心,感覺到身後之人的怯懦,對比這二人的膽魄,在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
“小小年紀,何必執著於這些仇怨。”黎奴平時的話並不多,只是今日面對著這麼一個後生可畏的女孩子,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多勸慰幾句。
只可惜,謝道韞並不領情,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反問道:“若是黎前輩的兄弟受了傷,而且明知道仇家是誰,黎前輩你會坐視不理麼?”
“那只是你家的一個下人,並不是你的兄弟。”
“他或許不是我的兄弟,但他是我的人。”
說是放在別的場合,這句話也許會曖昧不清。一個士族家的小娘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宣稱某某男子是她的人,這樣的事情,怕是會被旁人引為笑談,轟動一時。
但如今在場的這些人,卻沒有人笑。因為他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謝道韞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決心,那種護短到了極致的性子。
謝家護衛們的胸中揚起一股莫名的暖意,而顧禎的心底,卻湧起了一絲寒意。
黎奴沉默了。
謝道韞便也放鬆了自己的身子,讓自己舒服的靠在身後的木板上,抬起左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