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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抽抽鼻子,使勁一聞後搖搖頭,「那位姑娘在燒紙錢,就此而已。」
杜思自覺太過敏感,遂與眾苦力繼續向上尋找。
最後一絲餘暉尚存之際,眾人終於有了收穫,杜思一等人在距離衡河有一里地的距離發現一把爬滿蒼蠅的斧頭,還有一處浸滿深色液體的乾涸土地,他們連忙又趕回衙門,向知州上報此事。
嚴世之一聽,先是掏了掏耳朵,隨後帶上一等捕快前去衡河上游,來到杜思所言的地方。
「這裡果真是範老爺遇害之處。」嚴世之睜大眼睛,遂又用衣袖捂住鼻子,因那布上血跡的地方爬有許多蟲子,他後退幾步對眾人說道,「本官本想過幾天搜查衡河附近的情況,沒想到被杜思搶先一步,你可真是幫了大忙啊。」
嚴世之又說了許多好話,帶著屬下與那把斧頭便回去了。
杜思對著這位知州大人的背影連連搖頭,覺得自己又遇上一個『宋知縣』。
傍晚,杜思趕回盧知府府邸,這時已到了飯點,許多人都坐在屋裡用飯,杜思剛一進門、便遇到一臉陰沉的井恆。
「你去哪兒了?」
「我…」杜思不禁後退幾步,直到背靠在房門上才停止,「我去找兇器了。」
井恆臉色稍緩,倒一杯茶放在桌上,杜思顫巍巍走過去,捧起茶杯一飲而盡。
「查的怎麼樣了。」井恆騰空桌面,又將飯菜端來擱在桌上。
「有那麼一點點進展。」一說起案情,杜思便拋開一切,滔滔不絕起來,「找到了範紀石遇害地點,和那把砍去頭顱的斧頭,我去稟報知州大人…」
杜思有些氣餒,整個人變得蔫蔫的,「嚴知州並沒有將此案放在心上,也無記錄案情的意思。」
井恆不語,似乎料到杜思的反應,沒過多久,杜思揚起筷子,自己便振作起來。
「好,他不寫、我寫!」杜思一副認命的模樣,低頭開始胡吃海塞,他今晚又得奮戰一番了。
而在另一頭,躺在床上的宋煒正閉目養神,毛益在一旁扇著扇子,一邊說著臨安趣事。
宋煒突然咳嗽一聲,毛益立馬會意,端起桌上涼茶遞給宋煒。
「知縣大人,您請喝茶,這是上好的碧螺春,知府大人賞的。」毛益笑盈盈的說著。
「本官很久已經沒有喝過碧螺春了。」
宋煒哈哈一笑,渾厚的笑聲迴蕩在房內,他從床|上坐起來,將茶杯遞到嘴邊便要喝上一口。
這時,一道高大身影出現在宋煒門前,他抬腿將門踹開,毫無預兆,宋煒手一抖,茶杯墜落至地,摔了個粉碎。
「老遠就聽到一陣淫|盪笑聲,想必一定是宋知縣發出的。」曹正明出現在二人眼前,他望著呆愣的宋煒,笑得十分開心,「怎麼,人老了、身子不中用了?瞧瞧,連茶都拿不起來了。」
「哼。」宋煒斂下怒色,冷笑道,「本官懶得與你一般見識,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本官就不計較了。」
「那我可要謝謝你了。」曹正明絲毫不怕生,徑直做到椅子上,宋煒斜眼瞧著他,使勁翻了個白眼。
「毛益,倒茶。」曹正明吩咐道。
「是,知州大人。」毛益立即離開宋煒,腆著臉去倒茶。
「你來做什麼?」宋煒躺回床|上,不去看曹正明。
「當然是來看你了。」曹正明抿一口茶道,「聽聞宋知縣見了屍體昏過去了,我便來看看你,現在看來,宋知縣面色紅潤,還能笑得出聲,定無大礙了。」
「那不過是一場意外。」宋煒睜開眼,砸砸嘴道,「那日天氣炎熱,我被太陽曬暈了頭,僅此而已。」
「哦?」曹正明放下茶杯,湊近宋煒說,「我怎麼聽說,宋知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