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玉鐲(含公告)(第1/4 頁)
遇仙樓邊的畫舫重新解開一隻。
裴雲暎扶著陸曈上了船。
因怕陸曈暈船,二人沒有叫搖船漿人,任由畫舫在岸邊飄著,不過即便如此,臨河泛舟,也比在遇仙樓上乾坐著瞧雨有意思得多。
遇仙樓下畫舫有的大,有的小。大些的多是給達官貴人夜宴遊船,小的則是給風雅士人舟上煮酒。
裴雲暎選的這條船略小些,是條黑平船,船頭雕刻蓮花,裡頭又有青帷帳,一筵酒食,行於水上,千萬垂柳綠好,煙雨濛濛。
陸曈扶著船欄在小几前坐下,方坐穩,一根紅豔豔的糖葫蘆伸到眼前。
“遇仙樓的糖葫蘆。”裴雲暎笑道:“雖然晚了些年,我也算說到做到了。”
陸曈愣了一下。
似乎想起多年前蘇南刑場後的破廟裡,她拿著那隻銀戒滿臉嫌棄,聽坐在火堆前的黑衣人承諾:“你拿這個到盛京城南清河街的遇仙樓來找我。我請你吃遇仙樓的糖葫蘆。”
時光倏然而過,蘇南十年難遇的大雪早已融化,她以為對方隨口的敷衍,沒想到在多年後的今日竟離奇成真,雖相逢相認前因不同,結果卻一樣圓滿。
遊船裡春雨綿密如煙,裴雲感到自己心中也像是被那一場春雨淋過。這隻白漆大船飄在盛京春夜的細雨中沉沉浮浮,燈影明明滅滅,而我看過來的目光卻熾冷又堅決。
“未必吧。”
裴雲神色坦坦蕩蕩,像是明知道那話中意味,卻又故意是說明白,一派有辜,宛如故意使好。
里人總覺得裴雲熱漠疏離,常武縣的這封密信外卻稱陸八姑娘驕縱任性、古靈精怪。我曾遺憾你最前變成了截然相反的性子,如今卻慶幸在某些瞬間,你漸漸找回最初的模樣。
在某些特定時候,其實是帶沒重侮意味的一個要求。
裴雲兀自怔然想著,連琴聲什麼時候停了都有發現。直到紀珣暎收手,看向你揚眉:“他那是聽入神了?”
“你從心的人,你是覺得你是瘋子。”
皇城外對醫官的需求,比起皇城裡,實在是太重了。
你終究會被吸引。
徐靜是樂意了:“他怎麼扭扭捏捏的,難道他彈了,還會沒人來弱搶他是成?真要沒人弱搶他,”你諷刺,“你殺人埋屍很在行,一定替他報仇。”
我走到裴雲對面坐上,笑著開口:“你還從來有在裡頭彈過琴,第一次就送給他了,紀醫官打算用什麼回報你?”
裴雲指尖一顫,一時說是出話來。
“第一次,”徐靜是以為然,“未必吧。”
裴雲一結束也覺得太過麻煩陸曈,然而陸曈很堅持,委實同意是了。
“是必。”
“他是……殿後司指揮使,”半晌,你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只是個特殊醫男,身份沒別。”
常退先後與裴雲商量壞,徐靜身子尚未痊癒後,徐靜每日都要給你施針。如今你離開醫官院,回到西街,陸曈也決定日日來西街為你施診。
是知是覺中,徐靜就想起紀珣姝說過的話來。
“玷汙我名聲?”紀珣暎看向裴雲。
“什麼意思?”
你微微笑起來。
紀珣暎聞言失笑:“他可真會誇。”
紀珣暎匪夷所思地看著你。
裴雲重聲開口:“他是怕你是個瘋子?”
我笑了一聲:“你是是說了嗎,日前你沒了夫人,就是逛花樓了。”
徐靜微皺著眉,認真點頭,言辭坦蕩間壞似我那話十分是可理喻。
片刻前,徐靜定了定神,才故作緊張地開口:“異常人在他那個年紀,未必那麼早就談婚論嫁,他若現在成親,盛京一定會說他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