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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動手解開脖頸下的紐扣,被闌夜秋扣住手腕制止住。維科下意識掙扎,卻發現自己竟然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對方分毫。他吃驚的望向闌夜秋,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闌夜秋還被那幾隻雌蟲圍攻的毫無還手之力,怎麼突然間力氣變得這麼大?連自己這種常年在採石場做重體力工作的蟲都掰不過他。
維科迷茫的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可能!
他搖了搖頭。提升體能是要經過長時間高強度訓練的,絕不會在朝夕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除非……他從一開始就這麼厲害,卻故意隱藏實力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弱者。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不被注意到,不暴露自己的身身?還是其他目的……
發現這點後維科看向對方的眼神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怪異,雖然闌夜秋已經承諾會把真相告訴他,可這隻蟲實在太迷了,身上存在著太多未知與不可思議。他突然有些害怕闌夜秋向他坦白,假如那個答案是自己無法接受的話。
闌夜秋伸手抬起維科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對方的臉頰。動作曖昧,卻不會感覺居心不良。
「體能和雄蟲差不多?」
重複完這句話後,他將手放下。表情自然隨和,語氣卻信誓旦旦,嚴肅的像參軍前的宣誓一樣。讓聽者忍不住挺起脊背,嚴陣以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算我是雄蟲也一樣會保護你的,這無關體能的強弱,無關我的身份地位,無關我是什麼種類的蟲,無關於這世界上的任何問題。只要我有一顆想保護你的心,無論是子彈還是冰冷的溫度,我都可以為你阻擋。」
看著闌夜秋五根纖長的手指,用力按壓在胸口的地方。維科緊張的甚至能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在砰砰砰擊打著胸腔。
這傢伙怎麼突然說這種話,聽著簡直跟告白差不多。一隻本質上是雌蟲的傢伙跟另一隻雌蟲告白,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努力扯出一個調侃的笑,還呵了一聲,來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尷尬。
「說的跟情話似的,你不會就用這一套來討好你那些老主顧吧,真不錯,業務夠熟練的啊。」
無心之言脫口而出,說完維科就後悔了。有的蟲一激動就會口不擇言,而維科就屬於這類蟲中的典型,總會找對方的茬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闌夜秋改造腺體賣身也是被生活所迫,他怎麼還能拿這件事來諷刺他。
也許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闌夜秋也跟自己一樣,從小到大都沒交過朋友,所以才不懂得對戀人跟朋友之間的情感該怎樣區分開表達。而且說到底,他剛才的話也是一番好意,自己怎麼嘴一禿嚕就說了那樣的混帳話呢?
看著對面那張精緻的面孔,被漫天星光晃得忽明忽暗,儼然可見的是,嘴角噙著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
維科垂下細長的眼梢,斂住深深愧疚與自責。如果時間能倒流,他肯定要在犯渾之前就抽自己兩耳刮子,把那幾句吃屎的話永遠堵在嘴裡爛進肚子裡去。
他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我行我素,從未在乎過誰的感受。可是唯有闌夜秋不行,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交到朋友。如果讓朋友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傷心,他寧願換自己來承受這個痛苦。
反正他皮糙肉厚,鋼鐵心,什麼都不怕,只要不失去闌夜秋這個朋友。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他侷促不安的上前抓住闌夜秋的胳膊,力氣之大,差點把正專心走路的闌夜秋拽得一個趔趄。
聽著對方磕磕巴巴的辯解著,一看就是不會主動道歉的蟲,竟然為了自己這麼努力呢。
闌夜秋笑著拍了拍小可愛的手背,「沒關係,我真的不介意。」他剛剛只是思考一些事情走了神,才導致他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