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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時他順道瞄了眼腕錶:「班都沒法上。」
玄微嘀咕:「那你去上班吧。」
「還上個屁的班。」她彆扭委屈的樣子怪可愛的,陸晅又想抱抱她,索性也這樣做了。
玄微被摟著不放,心裡又好氣又泛著點甜:「我錢沒了,你又不上班,那我以後豈不是要一直餓著肚子了。」
陸晅收臂,牽起她手:「跟我走。」
「去哪?」
「回家,」他頓了頓:「吃飯。」
——
兩人重回小區門口。
陸晅拉她走進那家常逛的便利店,一開門,他就環視一週,低聲問:「剛才躲哪的?」
玄微扭臉:「躲什麼了,我站哪也要匯報?」
陸晅無言一秒,哼了下:「不說就不說,」他指節收緊,將她手牢牢裹住:「反正這會在我手裡了。」
早晨寒暄過的小夥又來光顧,手裡還牽回了自己的小女朋友,收銀員不禁喜笑顏開:「哄回來了啊。」
陸晅笑得很乖:「對。」
「好嘛,我就說要多哄,」收銀員調侃:「女孩子就要多跟她們講甜言蜜語呢,人不能軸,多讓著人小姑娘。」
陸晅還是愉快應聲。
店內不止他們三個,其餘顧客都朝這好奇打望。
被迫成為話題中心與人群焦點的玄微,不作聲地摸了下額角。
陸晅拎了只購物筐,毫不猶豫地從貨架上取下玄微慣常愛吃的那幾樣,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他問她:「還想吃什麼?」
「行了。」不知為何,恢復前生記憶後,她再見陸晅,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捉摸不定,是理虧?還是悵惘?埋怨?恥辱?她難以描述。
當年情愛交織,生離死別,過於濃烈,她無法再理直氣壯地居於人上,差遣他當牛做馬。
她的一瞬失神,被男人盡納眼底:「怎麼了?」
玄微戳戳筐裡一袋薯片:「就覺得夠多了啊。」
「這也多?」陸晅注視著額發:「以前放滿兩筐你也沒嫌多過,還質問我為什麼不能把店買下來。」
玄微:「……」她不好反駁,就重複:「真夠了。」
陸晅握了下把手:「好。」
她有心事,且不知掩飾,他怎麼可能不注意。
結完帳,在收銀員大嬸「等著吃你們的喜糖」的激情祝福中,兩人並肩出來。
歲暮天寒,青松孑立,大道上俱是全副武裝厚裹徐行的人。
不言不語走了一段,陸晅忽問:「你前陣子都待貔貅那?沒去別的地方?」
「嗯。」玄微瞥他一眼,不懂他為什麼這樣問。
陸晅又問:「也沒認識別的人?怪、仙、妖?都沒有?」
「怎麼可能?」她如此謹小慎微,交友也很看重品質,不至於一變窮就飢不擇食。
陸晅抿了下唇:「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跟我說?」
凡人投胎便是新生,到死都不會有前塵印象,所以玄微不想提及,否認三連:「沒啊,怎麼會,我還有什麼能瞞你。」
陸晅盯著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玄微道:「什麼?」
陸晅一口氣講完:「像那種另尋新歡玩失蹤最後沒好結果又回來找我接盤的渣女。」
可玄微一個字都沒聽懂:「哈?」
「我開玩笑的。」嘴上說著開玩笑,但陸晅還是無法自控地垮了臉。
他知道玄微脾性,她幹不出這種事。
主要是,女孩絕對還藏著掖著不少沉甸甸的心事,卻不肯與他分享同擔的態度,讓他有些忿忿不平,繼而失望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