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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會受到夏州李氏的挾制。除非,夏洲打的是滅族的主意,或者吞併諸部,而現在的夏州,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
楊浩要求党項七氏向夏州臣服當然那只是權宜之舉,儘管如此,他還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了倔強的蘇碦及其族中主戰得諸位大人。楊浩開出的條件,描繪的前景,的確讓這些骨頭最硬的草原漢子也無法拒絕。
党項七氏原本就極貧困,夏州要他們每年貢獻的牛羊,皮毛,財帛數量又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所以忍無可忍是他們就發兵反叛,被打敗了就繼續苦捱這個戲碼總是週而復始的不斷重複上演著。
楊浩要他們暫且對夏州表示臣服,偃旗息鼓重回牧場,然後暗暗積蓄力量,待到兵強馬壯,軍械齊全,那時再七部會盟向夏州發難。至於這臥薪嚐膽,蓄積力量的途徑,就著落在蘆河嶺上。
草原上的物資,其實販賣到中原是有利可圖的,問題是與草原的通商途徑一直是牢牢的把握在夏州手裡的。党項七氏只能把他們的物產廉價出售給夏州,由夏州輾轉運去中原販賣,,這些物產即便經過折氏地盤再進入中原,中間層層抽取重稅,最終所得仍比付給党項七氏的金錢超出十倍不止。
夏州拓拔氏實際上是抽了党項七氏的血灌輸到自己的血脈中,保證了他們始終比其他七氏強大,党項七氏一面把自己的敵人培養壯大,一面苦於無法掙脫他們吸血似的盤剝,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公開抗拒夏州,又無法擊敗夏州,他們得到的不但是夏州的征討,而且連鹽巴、鐵鍋、布匹等一些生活必需之物都要失去著落。
出於種種考慮,折家沒有用武力奪回麟州,二十選擇了與楊家結盟,他們雖然出於共同的利益關係和對夏州李氏的忌憚而結成了親密的同盟,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畢竟不能如同一家,而且他們在結盟的同時,在彼此邊境原本也都屯結重兵以做防範的,對往來兩州的行商客旅更是限制極嚴,這種狀況直到比折御勳年長一歲的大姐嫁給了楊信長子楊繼業,這才緩和下來。
蘆河嶺位居這塊富饒的三不管地帶,是出於這種政治、軍事原因才形成的。為了避免刺激其他兩藩,三藩甚有默契地都不把自己的勢力延伸過來,這樣,蘆河嶺這種看似姥姥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尷尬角色反而成了一層保護色,使他們以相對中立的優越地位可以起到左右逢源之效。
蘆河嶺可以透過這個與三方直接接壤的地方,暗中購買党項七氏的皮毛、牛羊、草藥等物,以比夏州更便宜的價格販往麒、府兩州和中原。再把党項七氏必須的鹽巴、茶葉、布匹,甚至一些武器,秘密販賣給他們,壯大他們的實力。而這些事,折楊兩藩既不方便自己出面,一旦親自插手也無法均衡分配彼此利益,雙方都信不過、都不會過分接近的蘆河嶺漢民就成了最合適的中間人。
楊浩的意思是,蘆河嶺是漢人之地,無論是麟州楊家還是府州折家,都沒有可能限制蘆河嶺漢民的經商採買。而且折楊兩家看似彼此關係牢不可破,其實也並非鐵板一塊,彼此之間也是有所忌憚的,都不願把觸手伸入對方的勢力範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衝突,這樣一來,雙方就人為的產生了重重障礙,而蘆河嶺的漢民卻可以成為中間的緩衝。
府州折家實際上與夏州李氏同出一源,都是鮮卑皇室後裔,而麟州楊家才是真正的漢人。彼此統治階層的文化差異、族群差異是他們產生芥蒂的一個方面、另外,楊家勢力崛起的歷史因由也是一個方面。
麟州原本是折家管轄的地盤,幾十年前,正值天下大亂,折家也為強敵攻擊,為了護住折家發跡的大本營府州,折家被迫收縮兵力,將大軍從麟州撤了出來,麟州一時形成權利真空。
當地大豪楊信早就組建了私家軍,最初只是為了在亂世中自保。如今麟州群龍無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