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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來世,太過飄渺虛無,我只想好好把握這一世。”
蘇名溪深吸了幾口氣。然後他定定看著阮雲絲,聲音沉重的如同是破釜沉舟:“阮姑娘,你大哥有沒有告訴你?當日的婚書還在,阮家上門退聘的時候,正逢我母親祖母怒氣未息。所以她們不肯接受你們的退聘,也就是說,其實你已經是我蘇家的人了,你之後再嫁,在律法上來說,就已經是不允許的,如今我要你入蘇家門,天經地義。”
阮雲絲沒料到蘇名溪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本來以為。兩人將話說開後,這個男人或許會憤怒,會失望,但是以他的修養和素質,他絕對不會做出報復和逼迫的行為,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兩人各自遠去。從此再不往來。
她的表情仍然平靜,但是眼神卻已經出賣了她的震驚,好半晌,她才輕聲道:“公子這是……要逼迫於我?”
這一回是蘇名溪別開了頭,輕聲但堅定地道:“姑娘既然能在七年前任性而為離家逃婚,難道今日,就不許蘇某也自私一回嗎?”
阮雲絲的眼淚終於流下來,不是因為恐懼慌張,也不是因為憤怒傷心,而是感動。
她很明白蘇名溪的品行,他本該是瀟灑的如同天空雲彩一般,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影響他。可是因為一個並不出彩的女人,他卻任憑自己墜落在沼澤中。他不是惡人,更做不來逼迫的事,卻寧願做一回違心的惡霸之舉。
“蘇公子,你何苦……”一瞬間,阮雲絲心亂如麻,淚如雨下。
蘇名溪回過頭來,慘然一笑:“得到是苦,不得也是苦,總之都是苦,難道我連選擇怎麼苦的權力也沒有嗎?”
“公子乃是人中翹楚,雲絲何德何能?得您青眼?這份愛意,雲絲沒有任何資格去批評和看輕,但是公子可曾想過?令堂與老太君為何不肯接受我家的退聘?難道他們是為了給我留一條退路嗎?”
蘇名溪一愣,接著面色“刷”的一片慘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蘇家不肯接受退聘絕不是為了阮雲絲,而是為了報復,離家逃婚的女子,是沒有資格做正房的,就算被抓回來,有婚書為憑,也只能入蘇家為妾侍,而蘇家上下又怎麼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蘇名溪的心中一片冰涼,他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要說什麼?說他會勸父母祖母不許為難阮雲絲嗎?說他會好好保護阮雲絲不受傷害?這全都是屁話。他是晚輩,怎麼可能要求長輩怎麼做?好,就算他痴心一片,用各種方法換了母親祖母妥協,可是他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陪在阮雲絲身邊嗎?只要他離開,府裡的人會怎麼對待她?那根本是連想都不用想的。
阮雲絲見終於說動了面前這個痴情男人,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有一股失落和悲涼湧上。
她嘆了口氣,喃喃道:“更何況,公子也看到了我的織染廠,這一生,我的志向便是打造出一個繁華的錦繡王國。如果我進了晉國公府,請問公子,我還要怎麼繼續完成我的事業?若讓我洗盡鉛華,只在那高門大戶中相夫教子,這一生都失去自由身,我寧願……”她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將那四個字說了出來:“我寧願玉石俱焚。”
蘇名溪情不自禁的就後退了一步,他怔怔看著阮雲絲,卻只看到對方眼中的無比堅定。
玉石俱焚?是啊,這個烈性的女人,這的確是她能夠幹出來的事情。多情不似無情苦,果然,輸了心的人,就輸了一切,自己根本就是連怎麼苦的選擇權力都沒有。
蘇名溪忽然間就覺得萬念俱灰:罷了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他和阮雲絲,或許真是註定了有緣無分,即便有緣,也是一段孽緣。
“姑娘既如此說,蘇某也不強求了。”
蘇名溪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