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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枚麒麟佩絕非一般的市面上的東西,林燁抬頭看林如海。
林如海待要推辭,寧朗之已經將玉墜兒掛在了林燁的脖頸間,笑道:“若是摘了下來,顯見就是看不上這東西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林如海自然不好再說別的,只叫林燁道了謝,與寧朗之別過。
這裡寧朗之帶著徒四水溶兩個一直送到了大門口,看著他們父子兩個上了車,又彼此拱手,方才撂下了簾子。
徒四看著馬車一路行遠,回頭看向寧朗之,“表叔,咱們真的就回京裡去?”
“嗯,回去吧。這一路上,怕是不會平靜了。”
徒四和水溶面面相覷,都沒有做聲。
日子過得挺快,轉眼間林燁已經八歲了。這幾年來,林如海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兒親自指導,如何處理庶務,如何恩威並舉,如何馭下,如何結交,更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為他請來一位博學鴻儒坐館。
林燁開始還想著姐姐黛玉是不是也要跟自己一塊兒唸書,不過,這幾年賈敏的身子骨兒總是時好時壞,因此,倒是隻能讓黛玉跟著先生念半日書,後半晌就會跟著她來學些管家理事,有時候還要跟著出去走動一番。饒是這樣,那位先生還時常對著林燁嘆息,道是黛玉的天分要高過他許多。
林燁心裡吐血,暗道自己幸虧不是真的小孩子,不然這麼打擊下來,早就把書扔了不念了!
這天乃是二月十二,花朝佳節。
早春時節,江南天暖,杏梨桃李,次第競放。各處慶花朝,賞春踏青,人們屋子裡摸了一個冬日,這時候是熱鬧的緊了。
因這一日恰逢黛玉生辰,黛玉一大早起來便梳洗好了,換上一身兒粉紫色繡蘭草紋鑲邊粉色緞面兒的對襟兒長褙子,下邊一條肉粉色曳地八幅裙,先來給雙親磕頭,叩謝父母生養之恩。
林燁今日起的也早,笑嘻嘻地站在林如海身邊,看著自家姐姐優雅地拜下去,裙角上繡著的折枝梅花隱約可見,年紀雖然不大,但那滿身書香清雅的氣質已經不俗了。
賈敏這些日子著了涼,犯了咳嗽,如今大病初癒,臉上還帶著些許蒼白。不過看著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心裡也只有高興的。忙叫身邊兒的大丫頭清歌:“快去扶了姑娘起來。”
林如海捋須笑道:“這一轉眼間,玉兒便長到了這般大。”
就林燁看著,自己姐姐這會子可沒有一點兒小性兒愛哭的樣子。也是,家裡父母雙全,還有個弟弟,她又怎麼會如原作裡邊那般每日見風流淚?
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盒,林燁遞給黛玉,“姐,給你的。”
黛玉接過來,詫異:“是什麼?”
嘴裡問著,手裡便開啟了錦盒。待看清楚裡邊裝的東西時,不由得一怔。
那是一塊兒寸許長,通體墨色的瑞獸銜靈芝玉牌兒,上頭雕著的紋飾便不說了,自然精緻,難得是那玉瑩潔細膩,觸手隱隱有溫潤質感。
林燁早就想著要給姐姐弄個這樣的東西了,既襯著她的名字,玉本身又能養人。只是墨玉難得,上好的墨玉更是可遇不可求。蒐羅了這幾年,總算在去年年底得了一塊兒墨玉籽料,據說是富陽新開了出來的,多少年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好的成色了。又花了兩個多月功夫讓人費力氣雕出了這枚玉牌兒。
“姐姐,這玉據說是塊兒暖玉,天涼的時候戴著是最好不過了。跟我的這個,還是湊成一個姐弟佩。”
黛玉撲哧一聲,笑了,“什麼叫做姐弟佩?偏生你就有這麼多花樣。”
這樣說著,卻是立時便將那玉牌戴在了頸間。
一時屋子裡的丫頭婆子們又來給黛玉行禮,賀她芳辰。不過賈敏早就說了,兩個孩子歲數都小,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