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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左跟了宋彥城小十年,赤膽忠心,是真的替他著想。
孟惟悉當天就從北京飛來海市,司機候在機場,孟惟悉上車後,直接說去溫臣公館。敲門不開,他直接叫來維修工,錘子電鋸一應俱全,吵吵嚷嚷大動干戈的氣勢。
孟惟悉手段狠厲,看了看手錶,二話不說,吩咐工人拆門。
終於,電子鎖叮的一聲響,門開了。
宋彥城頭髮亂成一團,衣服還是那日的襯衣,皺皺巴巴掛在身上。他臉色如死人,目光陰鷙不耐,「你有病是不是?」
孟惟悉對秘書眼神示意,秘書便支走工人師傅。他進門,嫌棄道:「你這屋子味兒都餿了,能不能開窗透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命案了。」
宋彥城拿起煙,不耐煩地點燃,仰躺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孟惟悉皺眉,「你怎麼回事兒?跟黎枝吵架了?」
宋彥城吐出一口煙,在煙霧裡眯縫了眼睛,一開口,煙嗓低沉,「分手了。」
孟惟悉:「???」
宋彥城呼吸仍是亂的,「他把我當替身!她那個死去的初戀的替身!」
震撼孟惟悉全家,「這姑娘這麼酷的?可以啊!」
宋彥城一個打火機丟過去,「你他媽想死!」
孟惟悉這幾天在北京參加各種會議,審議明年的影視專案投資,忙得腳不沾地。微博上發生的這些事他自然不瞭解。聽了個大概,他也沉默了。
小號是黎枝的,狡辯不得,內容也是真的,三年來,黎枝的真實生活都擺在那兒。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最真情流露的,便是這位初戀。
孟惟悉太瞭解宋彥城,看著大度通透,萬惡近不了身,實際上,骨子裡敏感多疑,亂七八糟的成長環境刺激下,人也變得薄情淡意。
黎枝那些過去,無疑是刀尖扎心,扎自尊、扎感情、扎破他的驕傲,直接把宋彥城給扎趴下了。
黎枝雖好,但孟惟悉的心還是向著哥們兒的,總幫外人說話不夠義氣,瞧宋彥城這落魄狀態,也甭指望什麼說道理。孟惟悉說:「行了,別裝死了,陪你出去喝兩杯。」
老地方,盤絲洞。
魏律師和齊明都到齊了,先是麻將陪玩,三人串通一氣,都給宋彥城餵牌,故意讓他賭場得意。但宋彥城不在狀態,三個人作弊讓他贏,他都能輸,最後牌一推,好大的脾氣。
三人面面相覷,使了個眼色,齊明站起身,哈哈大笑,「來,城兒唱歌!我們唱歌!」
孟惟悉:「……」
豬麼?
哈哈大笑是幾個意思?
他無語,心說,沒動過真感情的男人果然不適合安慰人。他親自出馬,走去宋彥城邊上,劃燃火柴替他點菸,「我理解你,能給的,該給的,你都給了。黎枝這些事兒確實足夠傷你心。」
宋彥城狠吸一口煙,以繚繞的煙霧掩飾失落的神情。
孟惟悉拍拍他的肩,「但有一說一,那是她以前的生活。她二十多歲的女人,談戀愛,交男朋友,有點過去太正常了。你不能要求她的歷史如白紙啊,這對她不公平。再說了,你非要拿這個掰扯,你年少無知的時候,不也喜歡過明熙嗎?」
頓了下,孟惟悉湊過去,壓低聲音,「你不會有處女情結吧?」
宋彥城猛地踹了腳沙發前的茶桌,「毛病!她本來就是我的!」
孟惟悉笑得風流倜儻,直擊關鍵點,「你當初找她,不也是想利用她爭家產嗎?我要是懷疑你現在對小梨子的感情也是兒戲,你舒服麼?——城兒,做男人,不能太雙標的。」
魏律師在旁一唱一和,「噢喲,惟悉你說得太難聽了,彥城怎麼會雙標?規矩他說了算,他說錯就是錯,你哪兒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