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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徒弟,看一眼面前紫筍,忽然覺得良心不安,嘴裡還沒嚥下去的筍都不香了。
辛秀覷著他的神色,小心問:「師父,我看你最近也很忙,常常回來了也見不到你。」
申屠鬱心道,徒弟這莫非是從時間上,猜到了那食鐵靈獸真身是我?
辛秀說:「師父要是哪天不忙的話,能不能替徒兒去後山看看那隻大食鐵靈獸如何了?我是看師父能進後山,如果不很為難的話,就幫徒兒這個忙吧」
要不是自己實在沒辦法,辛秀也不想在師父忙著的時候和他開這個口。自己擼熟了的大熊貓,總不能久沒有訊息就放那不管了,萬一出事了呢。
申屠鬱繃著熊皮答應了下來,他掛著這心事,沒法入神煉製,只好暫時放下手中的靈器,先變成原型。但是變成了原型後,他怎麼讓徒弟發現自己呢?往常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坐在那就能等到一個猛虎撲食的徒弟了。
沒有辦法,為了讓小徒弟儘早安心,申屠鬱乾脆坐到了竹樓後面,正對徒弟窗戶的一棵大樹樹杈上,把那棵不是特別粗壯的樹壓得簌簌作響。
辛秀夜裡聽到外面樹葉聲響,還以為是風,但仔細聽聽又覺得不對,好奇之下跑去開窗,一眼見到那隻熟悉的大熊貓。
只一眼,她就能認出來這是自己熟悉的大熊貓媽媽。雖然熊貓都長得一個樣,雖然她也只見過三隻熊貓,但讓她在一群大熊貓裡找,她也有自信能找出來這隻。就像她以前養狗,把更多長相相似的狗放在一起,她也能一眼找到自家大寶貝。
因為他們的眼神和別的陌生毛毛獸不一樣,他們那種親近縱容的眼神讓他們和其他毛毛獸有了區別。辛秀之所以把他們放在心上,就是被這親近的眼神收服。
獸和人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它們的喜愛更純粹,也更一目瞭然。
「啊!你竟然來找我了!」辛秀驚喜,差點踩上欄杆跳到那邊的樹枝上去。但不堪重負咔咔作響的樹枝成功阻止了她。
辛秀:「你怎麼爬到這麼高的地方。」她語氣輕快,是小別重逢後的親暱。
「你等等,我找個梯子過來,你順著爬到我這邊。」辛秀不記得從哪裡看過,大熊貓似乎不擅長下樹?總之讓她現在下樹多危險,還不如直接讓她爬進屋裡來。
準備給徒弟看一眼就走的申屠鬱,如今是「騎樹難下」,徒弟梯子都給他架好了,還那麼殷切地朝他張開手,他要是扭頭就走,徒弟豈不傷心?
只能順著梯子走了。
還差一點點的時候,辛秀看著慢吞吞的熊貓媽媽,有心想幫她,結果一抬沒能抬動。
辛秀:……我這如今可是能抬起兩百斤的雙手,在這樣的怪力之下還紋絲不動。
媽,敢問您到底有多重?
淨重九百斤的師父無法回答她,畢竟他現在只是一隻假裝成普通熊貓的熊貓人。是來陪徒弟玩的……不,是來給徒弟玩的。
最終沒能逃脫當墊子的命運,被辛秀撒嬌耍賴地硬拖(推)上床了。
大熊貓親子之間的親近蹭蹭抱抱都是很尋常的,但申屠鬱畢竟從前並沒有陪幼崽玩耍的經驗,他只能在心裡想著:「算了,就當哄徒弟睡覺,算了,又不是沒脫過毛,算了。」
但是這次,徒弟並沒有給他脫毛。她拿出那個清理乾淨的毛刷,一遍遍給他刷毛,非常溫柔,和他絮絮叨叨地說話,就好像現在在她面前的真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隻聽不懂人話又令人畏懼的食鐵靈獸。
申屠鬱:「……」
「我這段時間一直挺擔心你的,畢竟是野生的,要是不小心生病了,也沒人會管你,在山裡什麼角落躺下去就起不來了也有可能。」
「竹竿師叔們負責看管後山,但他們說他們不負責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