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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找薛衣元君尋仇的?」
「這是什麼妖?我竟從未見過,有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申屠鬱刨掉了大半個蒼山,將螭風洞整個暴露在外,又一掌打掉了那個紅彤彤掛滿燈籠彩花的喜宴臺子,把那些對他來說像模型玩具似的宴會桌椅全壓了個稀巴爛,才甕聲甕氣道:「薛衣!你將我徒兒藏到了何處!」
辛秀靈力被封,申屠鬱一時間沒有找到她,如果不是擔心徒弟被藏在這建築的某處,他可能直接就踩斷巨松把螭風洞的宮殿全部摔爛了。
但他帶著怒火的聲音,還是像雷聲,震得人耳朵疼,離得近些的修為低些的,直接就被震翻,好些個賓客駕著術法飄在空中,這會兒都不敢再飛,生怕自己被這巨獸一巴掌拍成了蒼蠅。
那邊打得難分難解的虺夫人和薛衣元君,終於不得不停了下來,薛衣元君這個被點名的還沒說什麼,虺夫人就大怒道:「是誰,敢來此壞我好事!」
申屠鬱的怒氣半點不比她小,聞言看過去,咧開嘴噴出一口氣,「一條假虺,也敢猖狂!」說罷抬手抓她。
他直接用的法相真身,格外龐大,先前纏在宮殿上的巨蛇和他比起來也只有他半個胳膊粗細,熊爪按下去後,虺夫人逃避不及,發出一聲悽厲尖叫。
虺夫人被他的力量驚住,深覺可怕,下意識就用了自己的最厲害的毒牙,企圖毒殺這來歷不明的大妖。誰知她一口咬下去,別說毒殺,連延緩他的動作都沒能做到,她鋒利的毒牙根本沒能刺穿申屠鬱的熊皮。
申屠鬱能以不到人仙的修為,凌駕於蜀陵幾位已經修成人仙的師兄之上,就是因為身為妖身,他的防禦力和攻擊力都太過驚人。
所有人都見到那巨大的食鐵靈獸雙爪撕扯虺夫人,將她長條的身軀生生撕成了兩半。
「啊————」
虺夫人的尖叫,伴隨著看見這一幕的眾人尖叫一起,此起彼伏,薛衣元君也暫時壓住心口毒牙黑氣,飛身而起,拿到宮殿上方旋轉的風珠。無數風刃成刀,從天而降,全落在申屠鬱身上。
虺夫人乘此機會掙脫開申屠鬱的手,砰一聲撞在山壁上,貼著山壁遊走。
申屠鬱沒有追擊,他擋開這些風刃,看向薛衣元君,一手舉起虺夫人另一半身軀,塞進了嘴裡。
「咯吱、咯吱」
那咀嚼的聲音非常清晰,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少人都沒見過如此兇殘的妖物,竟然一個照面就吃掉了虺夫人半個身軀!誰知道他跑來這裡,會不會順手再抓幾個其他的吃了,如果這樣,那他們豈不是也危險了?!
至於看見這一幕的辛秀,她有點相信自己師父年輕時候可能真是個暴脾氣了。別看平時是個鐵憨憨社恐,生氣起來還挺可怕。
「從何而來,為何在我這裡鬧事!」薛衣元君好好一個大婚之日,接二連三遇到攪局,也是氣的不行,可他不像快要瘋魔的虺夫人,他能看出面前的妖起碼已經是妖王境界,哪怕是他也沒有把握殺死對方,只得壓著脾氣問。
申屠鬱卻不給他面子,俯身看他,惡意十足地齜了齜牙:「交出我的徒兒,否則我就吃了你!」
薛衣元君冷哼道:「你的徒弟是哪個…等等,你莫非是辛秀的師父?」
申屠鬱:「果然是你將她藏起來了。」
薛衣元君撥出一口氣,打量面前大妖:「辛秀前世是我妻子,今生自然也該是我妻子,你既然是她師父,來此與我動手又是何意?」
薛衣元君自覺自己這話沒有錯,可說出口,就見面前大妖不知為何又被激怒,盯著他忽然就是一巴掌砸過來,眼神裡的殺意清楚明白。
薛衣元君:「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敬你兩分,可你再要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