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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身邊,辛秀才發現二伯母扈真和她一起來了,除了她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她一摸下巴,心想,這是個什麼情況,只找她們兩個過來談話,莫非這是新媳婦見大家長現場嗎?
扈真並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與辛秀一樣被靈照仙人攝來,沒有扈先紫在身邊,她連個表情都欠奉。
「仙西王母。」玉樹中傳來聲音,這聲音奇特,辛秀無法分辨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分不清聲音到底是響在耳朵裡還是腦子裡。
她只聽祖師爺說道:「你覺得蜀陵,如何?」
這問題顯然不是問她,是問的扈真,扈真面無表情盯著玉樹道:「與仙西一般,是個囚籠而已。」
「我無法離開仙西,你不能走出蜀陵,你比我更可憐。只要我願意,斷去根脈還能移動整個仙西,你卻只能永遠待在蜀陵。」
辛秀眉梢一揚,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這位二伯母對於祖師爺,似乎並不怎麼友好。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害,這不就是從古至今人間第一大難題之婆媳相處嗎。婆婆和媳婦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正常。
祖師爺好好一徒弟(兒子)被物件拐走,一走就是好多年都不能回家探望老父親,他心裡能不生氣嗎,第一次見面可不就要把人拉到面前來威脅一下。
至於一直沒名沒分的兒媳婦扈真,心底大約是覺得道侶一心想回來就是因為孝順老父親,都是這個老頭子阻礙他們小夫妻在外面單獨居住,或者還擔心他要棒打鴛鴦,才會如此警惕。
想明白後,辛秀再看她們,只覺得畫面一下子接地氣起來了,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靈照仙人聲音無波無瀾,「為了移動仙西,它的萬年根脈已斷了,你元氣大傷再不復從前。」
扈真:「但你要殺我,還是很難。」
靈照仙人:「我不殺你,你與先紫的糾葛,我不會插手。」
扈真仍舊警惕:「既然如此,你將我攝來此處意欲何為?」
辛秀聽到這裡,不得不插話:「二伯母,祖師爺這意思是既然入了我們蜀陵,就是蜀陵的人,先見見長輩,表示『爹同意這門婚事』,是一種友好的訊息,你不要多想嘛。」
扈真疑惑:「真是如此?」
靈照仙人不是很想回答,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但非要這麼說好像也沒錯。玉樹的枝椏緩緩搖動,扈真整個消失,被靈照仙人送了回去,臺上就剩下了辛秀一人。
此時,玉樹之內才緩緩浮現出一個光團,這光團漸漸拉長,變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什麼都看不清晰。這團光的影子飄到辛秀面前,還未說話,辛秀就喊了一聲:「師父,初次見面,打擾您老人家清修了。」
靈照仙人一默,隨即竟也沒對她這個師父的稱呼表示意見,而是伸出手,虛虛在她眉心一點,「荊闕,出來吧。」
一縷淡淡靈光流水般從辛秀眉心被勾了出來,氤氳霧氣飄蕩在空中,光芒耀目的手輕輕一點,她就化作一抹半透明的影子落在地上,正是九師伯荊闕的模樣。
荊闕俯身磕了個頭,「師父,徒兒回來了。」
「嗯。」靈照仙人應了一聲,身後玉樹落下一根枝椏,融進了影子裡。
荊闕身形凝實了一些,現出一層玉色光芒,她聲音帶著笑,很是親暱,像小女孩對著長輩撒嬌的語氣,「多謝師父幫小九再修人身,又折了師父修為,徒兒真過意不去。」
靈照仙人道:「身軀未修好之前,待在此處莫要亂跑了。」
辛秀一瞬間覺得祖師爺太難了,像個空巢老父親,為了孩子們有操不完的心,什麼都要管。
「既然沒事了,祖師爺我是不是能先走了?」她還等著回幽篁山去擼鐵熊。
靈照仙人似乎是又看了她一眼,好像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