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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師父直接把人身烏鈺給剃度了,在她面前露出一個光頭,現在想想都好笑的不得了。
辛秀伸出雙手緩慢而緊地勒住了申屠鬱的脖子,死死扣住。
申屠鬱只當她被嚇到了,拍拍她的背,「師父來了。」
「你遇到了什麼?」
「可有受傷?」
辛秀深吸一口氣,嗅到了師父身上幽篁山的竹子和雲霧的味道,還有一點紫杜鵑的香。她仰起頭,朝申屠鬱露出一個毫無異樣的笑:「師父,你怎麼來了?」
申屠鬱一頓,「為師算到你身陷危難,所以才會來。」
辛秀訝異:「沒有啊,徒兒一直好好的,還見到了二師伯和二伯母,師父還不知道吧,二師伯的道侶就是仙西之主,她很快就要跟著二師伯一起回到咱們蜀陵去了。」
申屠鬱:「……?」
申屠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朝著他沒有想過的方向狂奔而去。他心潮澎湃過後,試圖把徒弟放下,辛秀卻不放手,不僅不放手,還抱得越發緊了。
「許久沒見師父了,甚是想念。」辛秀揪著他的白毛,心底還真的有點思念大熊貓了。
申屠鬱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那種後腦一麻的感覺,大概是身為白無情的時候經常一起泡溫泉,他現在都有點快習慣這種接觸。
抱著徒弟和她一起走進仙西地宮。兩人進入地宮那一瞬間,辛秀在他耳邊幽幽地說:「師父不怕我是假的徒弟,是特地來引誘你獨自進入地宮的嗎?」聲音微妙而古怪,令人聽著就感覺心臟一跳。
申屠鬱卻沒什麼反應,「師父不會錯認自己的徒弟。」
辛秀終於還是從他身上跳下來了,她拉住準備前去找王母和二師兄弄清楚情況的師父,對他說:「二伯母正在忙著將地宮從地底抬起,重見天日,二師伯也在幫忙,師父稍待再去尋他們吧。」
申屠鬱點了頭,被辛秀帶著走向一個房間。
辛秀彷彿無意間提起,「師父,你還記得烏鈺嗎。」
申屠鬱:「……記得。」
辛秀:「那時候師父說,除了烏鈺,不管我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反對,是不是?」
申屠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走在他身前的徒弟扭過頭來,朝他一笑,拉著他進了一個房間裡。看見那房中沉睡的白無情,申屠鬱感覺更加不好了。
辛秀一本正經:「這女子名為白無情,與我一起出生入死互相扶持,我發現自己愛上她了,想與她做道侶,一輩子與她在一起。」
申屠鬱:「???!」
辛秀欣賞了一下師父千變萬化的神情,不出意外地聽到了師父脫口而出的拒絕,「不可。」
辛秀:「為何不可?」
申屠鬱:「……她是女子。」
辛秀:「真愛是超越性別的,徒兒不在乎,師父應當也不是那種腐朽之人才對。」
申屠鬱:「可你以前不是說你不愛女子?」
他現在又納悶,又慌張。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徒兒一次兩次愛上他的人身,莫非真是他這個煉製的人身有什麼問題不成?申屠鬱開始回想自己煉器的時候究竟做了些什麼。
辛秀都快被師父懷疑人生的神情逗笑了,好不容易才板起臉,擺出一點哀怨的神情:「是的,我以前喜歡男子,但是烏鈺之事後,我一度覺得自己無法再愛上任何人,是白姐姐用她的陪伴治癒了我,她讓我走出了失戀的陰影,徒兒覺得自己應該放下過去,迎接新的人生了。」
熊貓震動,心虛,大驚失色,差點變成北極熊。
良久,申屠鬱才勉強說道:「此事我們之後再談,你……再多考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