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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在那之前,她們是怎麼睡到一起去的,這個過程,申屠鬱自己其實也不太明白。他就是答應了和徒弟一起泡個澡,結果搓背捏肩洗頭都做了,等到徒弟終於善心大發穿好衣服上岸休息,申屠鬱只覺得汗濕重毛。
幫人搓澡不是熊貓該乾的活,他還思考著下一次要不要答應,就被徒弟攬著胳膊一路回了房間。她談興甚佳,說起蜀陵風物滔滔不絕,還誇讚起祖師爺、師叔師伯師兄師姐們,當然少不了誇讚師父。
申屠鬱也就是聽了一會兒徒弟的吹捧,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坐在了床上,連被子都蓋了一半了。
申屠鬱望著自己手裡的被子,腦子裡還在想著徒弟剛才那句「我師父恐怕是世間最好的師父,我爹孃都沒他對我那麼千依百順,別看他看起來冷淡,其實格外疼愛徒弟。」怎麼都沒辦法掀開被子走人。
在他頓在原地的時候,旁邊的徒弟已經拍了拍身旁的枕頭,奇怪地問他:「怎麼了姐,快躺下啊,你該不會準備一直坐著吧。」
申屠鬱就被她拉的緩緩躺下,順手把被子蓋上了。至此,他又打破了之前的一項決定——絕不和徒弟一起睡。
怎麼回事呢。
辛秀從被子裡伸出手,勾了勾白姐姐的頭髮:「我說姐,你這麼長的頭髮,睡覺的時候就這麼亂糟糟散著壓在背後啊,這多不舒服,起來我給你扎個辮子算了。」
申屠鬱又緩緩坐起來,把自己當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他感覺著徒弟盤坐在身後撈起自己的長髮梳理,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頭髮裡梳過,低頭看了眼自己這具身體的胸前,默默定了定神。
穩住,問題不大。
「好了,紮好了。」辛秀把那漂亮的一把長發紮成辮子放下,見白姐姐垂著頭好似在發呆,笑嘻嘻地撲上去戳了一下:「白姐!好大!」
申屠鬱被她一嚇,驟然回神,拉起被子蓋了下身前,回身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徒弟,眼中還有些微譴責。辛秀笑嘻嘻地:「是我手賤,姐要是不高興給你戳回來?」
申屠鬱兩指抵著她的肩,給她按了回去:「不必,安生睡覺。」
辛秀順勢躺下,哀嘆兩聲,「我有點睡不著。」
她側頭看白姐姐潔白的面頰,笑著說:「我一看到姐姐就覺得面善親切,說不定我們上輩子真是姐妹呢。」
申屠鬱:「……」為師覺得不太可能。
女生之間的夜談總是話題多變,辛秀隨意說了些話題,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起了烏鈺:「……後來我就把他送回自在天去了,今後大概再也不能相見了吧。」
申屠鬱聽到這惆悵的語調,心中一緊,剛想勸慰幾句,就聽徒弟繼續說:「要是再見到他,我倒是想試試姐姐教我的生發之術,說來,和尚免疫這術法嗎?」
申屠鬱:「不如我明日尋個人來讓你試試?」
辛秀:「哈哈哈哈白姐你也會開玩笑了!」
申屠鬱並沒有在開玩笑,他只是想,既然徒弟好奇,讓她試試便是了,這有什麼好玩笑。只要別說烏鈺,談什麼都好。
辛秀聽不到他的心聲,又隨口一說:「不瞞姐姐,其實先前我一直覺得姐姐和烏鈺很像。唉,如果姐姐是個男子,說不定咱們如今就不做姐妹做道侶了呢。」
哪怕習慣了徒弟這口無遮攔隨口開玩笑的性格,但聽到這兩句話,申屠鬱仍舊有些緊張,「你為何覺得我們相像?」
辛秀:「感覺,感覺有些時候是虛無縹緲的,但我這人非常依靠感覺,比如與姐姐你感情好,就是因為姐姐你給我的感覺很好。」
申屠鬱:「你應該不會將我當成那烏鈺?」
辛秀理所當然道:「那當然不會,你們性別都不一樣。」
她後知後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