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好不好天知道(第1/3 頁)
張周在眾人凝視下完成他的“大作”。
旁觀的人沒有看到驚世駭俗之作的讚歎,也沒有奚落或是鄙夷……因為這首詩從任何的角度來看,都是那種“與眾不同”的作品。
不以華麗的辭藻堆砌,沒有花裡胡哨的情景描繪,反而像是描述了一種人生。
也沒有乍一讀來便心潮澎湃的豪情,卻帶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小資情調。
這年頭。
文必駢儷、書必臺閣、詩必復古。
周圍的人哪見過張周這種走優雅群眾路線的詩?
但要抨擊,其中所帶的超然意境卻躍然紙上,正是那種想誇誇不出好,想貶損找不到切入點的另闢蹊徑之作。
以至於張周寫完。
在場的書生沒有去評價好或者不好的,都在面面相覷。
那眼神裡都帶有一種“這是什麼東西”的疑問。
“諸位,在下詩作完成,就此告辭!”
張周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事,轉身將要走。
有人在推搡順天府解元孫清,意思是你不出來阻攔他,順帶表現一下你的才華?
孫清雖然才十五歲,才華卻不是吹出來的,這位四年後的大明榜眼,在搖搖頭之後表示自己對這場比試完全沒有必勝把握。
張周對孫清笑了笑。
雖然場上是對手,但場下……張周卻覺得這少年郎挺可愛,應該是專為學習性格靦腆內向,不太善於交際,卻在考中解元后不得不出來應酬的那種人。
孫清是年輕才俊,張周作為“前輩”,覺得回頭可以找他聊聊。
“請讓讓!”
張周和朱鳳穿過人群出來,一路到馬車前,相比於他入場時的人聲鼎沸群情激奮,他出來時場面更顯得安靜。
士子沒誰會貿然出來評價。
等張周離開之後,現場才如炸鍋一般。
……
……
“他的詩究竟如何?”
“唉!不好說啊!”
……
……
張周離開現場,而在半條街之外文廟閣樓上坐著的朱佑樘父子和程敏政,這邊也終於從東廠番子那拿到了詩詞的原句。
蕭敬笑道:“陛下,這就是張先生在北雍之外,現場寫下的詩作。”
一式兩份。
一份送到皇帝面前,一份則放在程敏政面前。
朱佑樘饒有興趣看起來。
朱厚照往前湊一眼,以他的才學想去欣賞一首詩可不容易,他看了幾句,便皺眉道:“父皇,怎麼通篇全是桃花、桃樹之類的詞,這是詩嗎?”
程敏政也在讀這首詩,聞言不由抬頭相望。
朱厚照的評價,大概代表那些不懂詩的普通人,對這首詩的最直觀印象。
看起來是詩,卻好像不是詩,連平仄和韻腳都有問題。
這種詩要是出自一般人之手,非被人罵到溝裡去,但寫詩的人,可是大明江南鄉試的解元,還是在文壇比試場上寫出來的……這就很特立獨行。
朱佑樘看完,臉上笑容不減,他也不去評價,笑問程敏政道:“程卿家,你認為呢?”
程敏政思索之後,只是簡單點頭:“好!”
朱厚照忍不住問道:“程先生,你是覺得這首詩寫得好?不會吧?”
要說在場之人,學問最高,也是最懂得鑑賞詩詞的,也就是程敏政了。
但顯然程敏政的這個“好”,顯然並非完全正面的評價。
程敏政搖頭道:“臣所說的好,是說這詩詞的意境和韻味,乃當世傑作。但……”
朱佑樘笑道:“沒有外人,不拘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