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沈司岸說,他可以去蹭舒氏的年夜飯。
沈渡這才記起,舒氏和沈氏,好像因為這彎彎繞繞的姻親,能勉強算是半個遠方親戚。
直到不久前,沈司岸跟他說改主意了,還是決定搭他的便機一起回香港。
柏林地產這位新入東宮的太子爺性格有些乖張,常常打得人措手不及,這是在他掌權後不久,整個柏林管理層才慢慢悟到的。
每月例行的董事會,凡是會議上有他不順心的人或事,都能直接撂筆一通暗諷,董事們推舉他上臺前本以為沈司岸做事沉穩老辣,只是比起前太子爺沈渡的內斂嚴謹,多了幾分膽大激進,並不會影響到董事會的地位。
等新的太子爺上來了,原本的面目一露,董事會整個傻眼。
包括將柏林地產未來幾年的地產開發目標全部投入新一線童州市,趁著童州市政府的經濟遷移政策,主動劃下了嘉江上游這塊的新興開發區域,準備推動由童州獨大的「靖江時代」轉為「嘉江時代」,商務核心區一分為二,在未來幾年後成為整個市區的兩大並列核心區。
很大膽的舉動,與某些保守派的想法恰好相悖。
而事實證明,慧眼如炬如沈司岸這樣的掌權人,才是真正適合做開發這塊兒的天生料子,活該吃先富的福利。
這次的效率實在驚人,不過短短几個月,柏林地產已經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打下了地基。
沈渡讓他過來趟清河市,詢問他為什麼沒按照計劃書走,提前了簽約時間。
沈司岸當時坐在他對面,胳膊掛在靠椅上,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
他語氣懶散,卻又帶著已經做好決定後的不容置喙。
我和小姑姑都覺得早簽早好,未免夜長夢多。
沈渡蹙眉,小姑姑是誰?
沈司岸默了半分鐘,才慢吞吞地張嘴說,哦,平常叫習慣了,舒清因。
是之前派人查過的,恆浚這次的專案負責人。
算起輩分,沈渡是沈司岸正兒八經的直系堂叔,沈司岸比他小几歲,但他從來也未曾把沈司岸當過侄子看待,沈司岸性格本就散漫,也沒把堂叔當堂叔看,兩個人都是互相叫對方的名字。
原來senan這個人也是會叫尊稱的。
他反覆無常,原來也並不都是因為工作。
沈渡瞭然,根據資料上說的,那位舒小姐已婚,所以當時他也並未繼續細問這稱呼的真正緣由。
「dunn,別跟我賣關子,」沈司岸頗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
沈渡挑眉,「我現在說了,你能從飛機上跳下去嗎?」
「我為什麼要跳機?」沈司岸覺得沈渡這個假設簡直白痴至極。
他不想再和沈渡猜啞謎,乾脆轉移了話題,「沈司嵐這小子呢?他學校早放假了吧?」
沈司嵐是他堂弟,屬於典型的晚婚晚育產物,這一輩只有他還在唸大學。
「他今年不回香港了。」
沈司岸皺眉,「他不怕被唸叨?」
「他留在那裡準備比賽,說是不能輸給一個學妹,」沈渡語氣平靜,「沈氏大多子輩都從商,就這麼一個專攻工科的,他想做什麼就隨他吧。」
沈司岸這才想起他這位堂叔大學好像也是學的計算機。
同專業的果然比較惺惺相惜,他這個學金融的並沒有說話的餘地。
他忽然不想再跟沈渡繼續交談下去,沒意思。
等飛機落地後,沈司岸決定自力更生,自己上網看新聞。
還沒來得及開啟網頁,孟時的電話剛巧打了進來。
孟時直接問他:「在哪兒?」
沈司岸看了眼周圍熟悉的環境,「我到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