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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因抽回了手,垂著眼睫小聲說:「之前我問你,男人心中是不是都有白月光。你說如果我想知道,就直接去問他,我不敢,我怕他說有,怕他心裡的那個白月光我根本無法取締,怕我會輸。我今天聽了個故事,又去找我媽談了談,我就更怕了,我之前試著回應他,但也不敢回應的太明顯,我怕跟他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就會離我而去。你說我渣也好,膽小也好,我想能多吊著他一時是一時,至少這樣,我就是他的白月光。」
「你……」徐茜葉一時啞口,沒成想她居然是這種想法。
「我太怕了,」舒清因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一直到抓皺了也不肯放手,最後又按在胸前,小聲地啜泣起來,「我好擔心他會跟宋俊珩一樣,跟我媽一樣,太深情了,反而讓其他人不敢靠近。」
徐茜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喝吧喝吧,如果喝酒能讓你稍微有點安全感,那你就喝吧。」
有人在旁邊陪著,舒清因放心的將自己灌醉了。
人在有心事的時候特別容易喝醉。
眼見著叫來的酒都快被她喝完了,舒清因眯著眼,又嚷嚷著要喝酒。
「行行行,我去給大小姐你催酒,你就坐著這兒,別動啊。」
徐茜葉再三囑咐,離開包廂去給她催酒了。
舒清因趴在桌上,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恍恍惚惚中,旁邊的人似乎不再是徐茜葉,而是換成了笑容溫和的男人。
她肯定是喝多了,居然都出現幻覺了。
「爸爸?」她呆愣愣的坐起身,朝著那個男人喊了聲。
舒清因知道自己肯定是喝多了在做夢,但眼前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點。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充斥著溫潤儒雅的氣質,穿著他最常穿的那件羊毛衫。
舒博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怎麼了?喝這麼多?」
是記憶裡,爸爸的聲音,溫柔得她想哭。
舒清因絮絮叨叨的跟她爸談起了她的近況,在提到她喜歡上一個男人後,喝了酒的舒清因也不忘害羞的結巴了。
舒博陽點點頭,「是叫沈司岸吧?」
「你怎麼知道?」
「你在郵件裡說了。」
舒清因又傻笑,「我就知道這是幻覺。」
「傻丫頭,為什麼寧願一個人在這裡喝酒,也不願意跟他坦白心意?」
她嘟唇,「我不敢。」
「怕什麼,如果失敗了,你就像之前那樣瀟灑的放開手,大步離開。」
「瀟灑不了,」舒清因說,「我都離過一次婚了,難道我還要離第二次?」
舒博陽笑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一開始就找到最合適的那一個,如果是初次就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愛人,那是千萬分之一的幸運,傻丫頭,你只是沒有那麼幸運而已,就算是第二次,第三次,百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都是幸運的。」
「那你豈不是千萬分之一的幸運?」舒清因忽然打趣她爸爸。
舒博陽斂眸,笑得有些勉強,「是啊,對我來說是千萬分之一,但對於你媽媽來說並不是。」
舒清因突然問他:「爸爸,如果我這次又失敗了,你能幫我揍他嗎?」
舒博陽眨眨眼,「我幫你帶走他好了。」
舒清因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因因,一不小心成為了你們的負擔,」舒博陽的聲音漸漸淡了,「對不起。」
她哭著叫了幾聲爸爸,再睜眼時,面前已經沒人了,只剩下滿桌狼藉不堪的空酒瓶。
徐茜葉幫她拿酒回來的時候,舒清因打著酒嗝好像是在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