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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伯,舒清因剛懟了他,躲在這兒就是為了躲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繼續裝死,還是開門認命。
「小姑姑,蹲下。」沈司岸說。
她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隻大手按在自己頭頂上,使了點勁兒,將她的身體壓下,順勢蹲了下來。
他帶她躲進了書桌下方的置物空間中。
這張書桌極大,桌底足夠容納兩個成年人躲在裡頭,沈司岸伸手將椅子挪過來擋在面前,這樣除非有人刻意彎下腰看,否則不會發現這下面躲了兩個人。
他們不玩捉迷藏,大伯想找她,也絕不會認為舒清因會躲在這裡,更不可能往這裡找。
門外的大伯發現沒有回應,只好自己伸手推開了房門。
聲音更加清晰了些,「清因,你在嗎?」
舒清因張唇,剛想說躲在這兒不合適,面前的男人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
「噓,」他用氣音說,「現在被你大伯發現我們躲在這兒,多丟臉啊。」
他知道丟臉還帶她往桌底下鑽。
舒清因無話可說,只好認命的躲在這裡。
大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口中喃喃說著:「奇怪,不在這裡嗎?」
原來來找她的還不止大伯一個人,舒清因又聽到堂叔說:「清因最喜歡待在博陽的書房裡,沒可能不在這兒啊。」
「那你把她找出來。」
「她是不是真生我們的氣了,所以換了個地方躲?」
「這丫頭,」大伯嘆氣,「都是博陽寵出來的公主脾氣,長輩們說她幾句就鬧。」
舒清因蹲在書桌下安靜的聽著大伯對她的抱怨,怨念的嘟了嘟唇。
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被沈司岸盡看在眼底,男人眸光幽亮,含著笑瞧著她嗡動著唇,無聲的反抗。
「剛剛沈總說的那個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堂叔又問。
舒清因猛地看向沈司岸,用唇語問他,你說了什麼。
沈司岸當做沒看見。
大伯說:「怎麼可能是真的,沈總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清因要有這福氣,那她媽也不用替她這麼操心了。」
「我看沈總那語氣,覺得他挺認真的。」
「那你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啊,你以前追你老婆的時候哪句話不認真?你看看你現在找的那些個女人,你是男人,怎麼也能相信男人說的話?」
「額,也是。」
堂叔和大伯的對話,她是一個字兒也沒聽懂。
兩個人又順著找了會兒,最後大伯繞到了書桌另一面兒,也就是舒清因他們躲著的這一面兒。
舒清因從來沒這麼緊張過,生怕大伯一個彎腰就看見她和沈司岸兩個成年人跟小朋友似的躲在下面。
她閉眼,雙手合十,嘴裡喃喃祈求著大伯千萬別彎腰。
忽然有道清冽的呼吸撲在她臉上,舒清因睜開眼,發現沈司岸不知何時靠她靠的這麼近,幾乎都能數清他眼睫毛有多少根的距離。
她一慌,男人好看的臉近在咫尺,舒清因還來不及出聲表達情緒,後腦勺卻被男人扣住,被男人不容反抗的力道拽向他這邊。
舒清因瞪大眼,僵著身體任由他將自己拽到他懷中。
她的臉埋在他的肩頸上。
男人微涼的唇靠近她的耳尖,似有似無的觸碰著她耳尖上小小的絨毛。
肌膚未有接觸,卻滾燙得如同火燒。
「別這樣,」沈司岸語氣無奈,盡力壓低再壓低了聲音,呼吸聲淺淡而急促,「太可愛了,我會笑出來。」
舒清因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中徹底炸開了。
然後升騰至頭頂上放,倏倏倏地燃起吵鬧的煙火,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