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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喘著氣反問她:「來了我能爬樓梯上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舒清因不可思議的將手電光往上照,從腿到腰再到脖頸,最後停在那人的臉上。
男人英俊的臉被照亮,額頭上附著一層薄汗,白色的打底襯胸前也濕了一大片,他稍稍往後躲了躲,掀開外套扇了扇風。
三十多層,他居然是走樓梯上來的?
她連下都不願意下去。
「你不是在香港嗎?」
「你怎麼回來了?」
舒清因剛問出口又覺得兩個問題沒必要。
不管怎麼樣,反正本來應該在香港的沈司岸現在已經在這兒了。
「你怎麼不等來電了再上來?」
這個才是比較有意義的問題。
沈司岸懶懶地說:「你不是怕黑麼?」
第35章 除夕
其實她早就不怕黑了。
只是有些恐懼刻在骨子裡,縱使克服,當年的慌亂與無措又不經意間翻湧上心頭。
舒清因發現立在他身邊的小行李箱,才終於確定眼前這個人是真的回來了。
她輕聲問他:「你從香港回來了嗎?」
「嗯,」沈司岸突然嘆了口氣,「誰知道一回來就碰上停電。」
說完他拖著行李箱走到自己房門前,從兜裡掏出了房卡打算開門。
舒清因一急,說:「房間裡很黑的。」
「我知道。」
刷卡的提示音想起,沈司岸已經開啟了門,他下意識的將房卡插入取電槽裡,果然沒反應。
舒清因這時上前兩步,從他手裡搶過了行李杆。
沈司岸略有些驚訝,她急忙解釋,「我幫你拿進去吧,這麼黑你可能看不清。」
他只是有些輕微近視,有時會習慣眯起眼打量別人,不代表有夜盲症。
沈司岸沒替自己解釋,勾起唇角,推開門示意她先進去。
滾輪滑動,舒清因剛推著箱子走進去,輪子卻卡住了。
可能是絆著地毯了,舒清因放棄用推的,改成直接用手提,結果這行李箱意外的輕,她甚至覺得這箱子可能是空的。
「你這箱子裡都裝的什麼,這麼輕。」
沈司岸回答:「沒裝什麼,就幾件換洗衣服。」
舒清因不太理解,作為女人,她每次出差光是化妝品和護膚品這類就得佔半個箱子,出趟省那架勢搞得跟出國似的。
所以她小聲嘟囔,「你們男人這麼點行李就夠了?」
停了電以後,四周視線都變得昏暗,人的聽力就異常的好。
沈司岸聽到了,語氣散漫,「來不及收拾,隨便塞了點。」
舒清因替他將行李箱放在沙發邊,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司岸脫下外套,她反射性的往旁邊躲了躲,卻發現他只是因為出了汗,所以把套在外面的大衣給脫了透氣。
「我去洗個臉。」
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了手電功能,摸索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舒清因點頭,「那我先回房間了。」
沈司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涼,「回去幹什麼?」
「回去等來電。」
「你在這兒等是一樣的,」沈司岸反問她,「難道你真不怕黑了?」
「我在這裡,和在自己房間也沒區別啊,」舒清因扯了扯嘴角,「都黑啊。」
而且這裡說到底是沈司岸的房間,沒有待在自己房間自在。
他聲音又比剛剛剛涼了幾分,「不是還有我嗎?」
她說:「你要去洗臉啊。」這客廳不還是她一個人在麼。
「我去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