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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陳將軍大恩,謝陳將軍大恩。”
從軍中的銳士跌落為最低等的輔兵,還是臨時的輔兵,這些漢子卻絲毫沒有任何怨言,他們興奮不已的向陳文致謝,隨即起身等待命令,彷彿回到了曾經在軍中那般。
同時留下來的還有陸老郎中和一些民夫,民夫會在佈置完戰場後離開,追上百姓的隊伍;而陸老郎中則說什麼也要留下來,用這個倔老頭兒的話說,陳文在完成先前的那個救助斯民的誓言,而他陸鶴年也是在完成他曾經對陳文許下的諾言。
見百姓已然遠去,撤離四明山的隊伍也重新開始向南前行,陳文便下令開始佈置戰場,為迎戰提標左營做準備。
從《孫子兵法》上來說,對於戰爭勝負影響比較大的有五個方面:
第一,道,從陳文的理解便是人和,這一點他的南塘營已經有了,而清軍的提標營大概也會以劫掠百姓為目的增強其戰鬥力,算是四六開好啦。
第二,天時,這一點雙方應該是一樣的,此間微風,無雨雪,自己停下來等待清軍,大概也就只有不到兩個時辰就會碰面,也到不了晚上,五五開。
第三,地利,陳文的南塘營面北列陣,左側是懸崖,雖然不過數米之高,但是雙方都無法利用;列陣之處乃是大道,已經被那四個哨堵住了;右側是溪流,寬不過兩丈,最深處也僅僅能沒過膝蓋,顯然不足以作為屏障,於是陳文安排了中軍火器隊的六個小隊潛伏在溪流過後的竹林裡,提供側翼的遠端火力支援,又安排了兩個哨為其掩護。
由於周圍並無其他道路,清軍想要透過就必須衝破南塘營的防線,純粹的互剛正面,一樣是五五開。
第四乃是武將的才能,這個問題是陳文無法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雖然他在現代根本就沒聽說過李榮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此人在三藩之亂時抗住了男三號耿精忠的雷霆一擊,但是既然這個武將能夠在永曆四年就做到了提標營副將管左營遊擊事,想必也應該有兩把刷子;而他自己,還是先略過好啦。
最後一點便是制度,從七月底成軍,南塘營已經走過了三個多月的歷程,這期間陳文始終在憑藉軍法和制度來提升這支軍隊的凝聚力,更是不惜親自受刑。
到了此時,業已初見成效了,一路行來,沒有一個將士敢於違抗軍法,也沒有一個將士敢於劫掠百姓,所有人都在指揮下如提線木偶般執行軍令,不敢有絲毫違逆,只是到了戰陣上能剩下幾分就不好說了;而清軍那邊卻是一支成軍十餘年的老營頭,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五五開吧。
這樣一算的話,由於雙方統帥的經驗和能力差距過大,以及清軍在兵力上擁有絕對的優勢,再加上清軍的武器、鎧甲較之明軍更加精良,怎麼看清軍的勝算都要比明軍高上很多。
不過,陳文覺得他既然已經先行進入到了戰場,那麼就沒有理由不髒清軍一手。須知道兵者,詭道也,這可是孫武子他老人家說過的至理名言,所以打仗時耍點花樣也不算什麼不道德的事情。
確定了精確的列陣地點,陳文便讓伙伕和暫時留下來的民夫開始生火造飯,肉菜、大米飯、還有一個湯,開戰之前總要讓將士們吃頓好的嘛。
與此同時,中軍工兵隊和那自願留下來並肩作戰的臨時輔兵則開始挖陷馬坑、佈置鐵蒺藜。
由於南塘營只有四十個騎兵,還都是剛剛編練沒有幾個月的新丁,所以他準備在戰場上依靠陷馬坑來剋制對手騎兵的衝鋒。至於鐵蒺藜則不僅僅是佈置在當道,也有很多會放置在側翼的溪流附近,想來應該夠清軍喝一壺的了。
就在工兵隊挖坑的時候,陳文讓一個弓箭手射出一箭之地,隨後便叫張俊跑了過去,在那一箭的地方用石灰粉畫了一條橫貫道路的直線,並且將一塊他已經寫好了兩行字的木板插在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