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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孫會以奶孃的身份留在公主府。
荀灌今天圍觀狗血大戲,很是滿足,總結了今天前夫前妻破鏡並沒有重圓的中心思想,道:「你姐姐和表舅兩個,就像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清河得了賈南風真跡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日夜仿寫臨摹,終於學得八成相似,在青紙上用賈南風的筆跡寫下了要楚王司馬瑋誅殺司馬亮和衛瓘的聖旨。
過了前面兩道關,到了蓋章最關鍵的階段反而最輕鬆,清河用一個大風車就哄得白痴父親蓋上國璽。
皇帝司馬衷開啟窗戶,把大風車伸出去,看著北風吹動大風車轉動,看得呵呵之樂。
清河不禁感嘆,權力的角逐,居然是兒戲一場,真是可悲可笑。
用長沙王司馬乂牽制齊王司馬冏,焉知長沙王將來會不會權力欲膨脹,變成第二個司馬冏或者偽帝司馬倫?
沒有人能夠抵禦皇位的誘惑。
不過,清河除了用藩王牽制藩王,並沒有其他選擇——士族是唯二可以牽制齊王的一股力量。
但是士族的原則是家族利益大於一切,只要火不燒到自家頭上,就能湊合湊合過,並不會幹預皇室的內部鬥爭。
連王悅都漸漸回歸了士族的立場,每個人的見識和決定都困於他身處的階級,很少有人能超越自身的階級,何況王悅是立志做宰相的人。
清河十三歲生日那天,把偽造的真聖旨交給了長沙王司馬乂,「我已經表示合作的誠意,接下來要看十二皇叔的了。」
長沙王展開一瞧,賈南風的字跡,如假包換的國璽印章,清河居然真的做到了。
長沙王把聖旨守在懷中,這是給五哥平凡的關鍵證據,問道:「你就不怕我將來除掉齊王,成為了另一個齊王嗎?」
清河儘量讓自己笑的自然,說的雲淡風輕,「我不習慣坐以待斃。士族根本不會理會我一個小公主的請求,十二皇叔是我唯一能夠爭取的人,我沒得選擇。至於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我的父親沒有子嗣,他需要一個繼承人,大晉也需要一個皇帝,十二皇叔,將來你若能容得我們一家三口,皇太弟的身份指日可待。」
第44章 曲線見清河
後世西方文明有位女作家寫過,「凡是有錢的單身漢,都需要一位太太,這是舉世公認的真理。」
同樣的,封建帝國需要一個皇帝、步入衰老的皇帝需要一個儲君,這也是舉世公認的道理。
清河明白白痴父親不配當皇帝,無法治理國家,隨著年歲見長,父親的身體也漸漸衰弱,當一個吉祥物都不能夠,大晉這時候需要一個合格的儲君。
父皇沒有兒子,按照兄死弟及的繼承規則,就輪到庶出的皇叔,那麼問題來了,二十幾個皇叔,選誰好?
清河只能從自己的立場出發,選一個願意包容他們一家三口的藩王。
長沙王的心結是親哥哥楚王的喊冤而死,這說明他是個有人情味、重視親情的藩王。他願意和清河結盟的觸機也是為楚王平反昭雪。
從這兩點來看,清河覺得長沙王是皇太弟的最優人選。
「皇太弟?」長沙王很是意外,「公主真是太瞧得起我了。」
清河說道:「如果不立儲君,一旦我父皇駕崩,二十個藩王爭奪皇位,天下勢必大亂。」
長沙王問:「皇上病了?我明明見他早朝一次都不缺,精神還不錯。」
其實皇帝像個孩子,也有賴床不起的時候,羊獻容和嵇侍中輪流哄騙催促,把皇帝哄著上朝,兢兢業業坐在龍椅上。
皇帝的工作就是上朝的時候每次齊王說什麼,他就看看嵇侍中,嵇侍中對他點頭,他就說一聲「准奏!」
如果是其他大臣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