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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皇帝一聽,有道理啊,拍手笑道:「我記下了,琳琅滿目,琅琊王氏的確配得上此句。梓童,我錯了,再也不說了,我們玩球吧。」
牛車外頭,齊王聽不見車廂裡的帝後談話,只是偶爾傳出皮球撞擊車廂,還有帝後的笑聲。
齊王心裡酸酸的,居然開始嫉妒一個白痴。世上最傻的男人,卻擁有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羊皇后明明值得更好的男人……比如我。
與此同時,劉曜坐在茶樓上,盯著銅駱街緩緩前行的帝後車駕發呆,他若是聽到齊王的心聲,估計氣得跳腳大罵:呸,老子才是最配她的男人!
齊王送帝後回宮,回到大司馬府裡過中元節,齊王今年三十五歲,正當壯年,這個年紀對權力的渴望早就超過了青春期對女人的渴望。
但是齊王目前權力和地位都達到了頂峰。所謂飽暖思那啥,齊王無處安放的愛火蠢蠢欲動,像個十五六歲的莽撞少年,開始想女人了。
他有四個兒子,妻妾成群,更有歌姬舞姬助興,可是他興趣缺缺,始終魂遊天外,覺著大司馬府所有女人都是庸脂俗粉,相貌平平。
沒意思,沒胃口,齊王口味驀地挑剔起來,覺得這些女人都食之無味。
齊王煩躁,中途離席,今晚沒有宵禁,徹夜狂歡,乾脆出去走走。
齊王鬼使神差般,再次往銅駱街凌雲樓走去,羊皇后在那裡停留過半個時辰,或許那裡還有她的氣息在。
正思忖著,突然一隻箭來襲。
「有刺客!」
身邊的暗衛撲了過去,用身體為盾,替司馬冏攔住這一箭。
司馬冏嚇出一身冷汗,朝著箭矢來的方向看去,有個戴著黑色崑崙奴面具人彎弓射箭,正要補一箭。
「抓刺客!」
司馬冏指著崑崙奴面具人大聲喝道。
埋伏在身邊的暗衛們立刻圍住此人,此人武功極高,抽劍突破重圍,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中。
「追!」
還是性命要緊,司馬冏顧不上重訪美人故地了,在暗衛的護送下回到大司馬府。
時間回溯到一個時辰之前。
永康裡,王悅準備出門和清河荀灌會和。
曹淑拿著一件貂裘出來,「把這件換上,你身上這件袖子太窄,不好看。」
曹淑精心打扮兒子,這那裡是去玩,分明是相親。
王悅不肯,「出去玩就是要方便些,廣袖好看卻不中用,還到處漏風,夜裡寒冷,凍出風寒就麻煩了。」
曹淑這才作罷,叮囑道:「我與和你幾個嬸子打打牌就睡了,你多和清河她們玩會,玩到天亮都不成問題。」
別人家都是要孩子早些回來,不準在外頭過夜,曹淑反其道而行之,巴不得兒子不回家。
王悅說道:「不成的,明天還要去尚書臺當差事,我下半夜就回家了,母親記得給我留門。」
曹淑應下,暗道兒子太懂事了也犯愁,啥時候開竅喜歡小姑娘喲。
三人約在一個熱鬧的商裡,這裡是商人居住地,各種南北百貨、小吃等直接鋪到街頭去買,車馬都行不來,成為了一條步行街。
王悅準時到達,清河和荀灌來得早,已經吃過第一輪,還逛過半條街了。
清河看中了一個和真馬差不多的竹馬,竹馬腳蹄子踩著一塊彎月形、兩頭翹的竹板。
荀灌取笑她:「你都多大了,還玩竹馬?」
清河說道:「是給我父……親買的,這竹馬結實好玩,他肯定喜歡。」
荀灌聞言沉默不語,有一個反過來還要哄他玩白痴父親也是不容易。清河挺孝順的,幹什麼都惦記著父母。
清河和商販講價,商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