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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很純潔青梅竹馬關係,荀灌暗自羞愧,覺得自己想多了,遂轉移話題,「這麼說,今天是王悅的生日了。」
清河點頭,「可惜我們那裡都不能去,不能送他禮物,外頭這麼亂,人心惶惶,我看紀丘子夫人也沒打算給王悅大操大辦過生日。」
荀灌說道:「經歷了昨天的巷戰,估計王悅也不看重什麼生日禮物,好好活著比什麼生日禮物都重要。」
清河無比認同荀灌,「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沒想到能夠活著和你們重逢。你和王悅是怎麼說服齊王司馬囧立刻出兵的……」
兩人聊起了各自的經歷,都唏噓不已,互相佩服對方,友誼的小船揚帆起航。
與此同時,皇宮西遊園暖閣裡,劉曜等來了他夢魂牽繞十三年的人——皇后羊獻容。
潘美人說道:「有什麼話快點說,我在外頭把風。」
昔日的小情侶相見,千言萬語,竟是無言。
劉曜把眉毛塗黑了,相貌依稀還是昨日洛陽城四夷裡的街頭小霸王。
羊獻容已經結婚生子,相貌身材還是昨日驚鴻一瞥、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唯一變化的,就是彼此的眼神。
劉曜沒有了少年意氣,滿滿的滄桑悲憫;羊獻容雙目已經沒有過去的華彩,兩眼放空,就像廟裡看破紅塵的菩薩,即使看到昔日檀郎劉曜,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劉曜昨天氣場大開,殺出一條血路,為羊獻容解圍,事後他以中領軍的身份回到皇宮,賴了一晚上都不肯走,非要見羊獻容一面。
潘美人忙於宮務、肅清偽帝餘黨、還要和劉曜溝通周旋,也忘記了雉雞窩裡的河東公主。
氣氛有些尷尬。劉曜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應該先開口打破沉默,說道:「你還好嗎?」
話音一落,劉曜就後悔了,暗自罵自己:你說的是啥?嫁給一個白痴,當一個傀儡皇后,她還能好嗎?這是什麼混帳話!
劉曜一緊張,就習慣性的撓後腦勺。
剛撓一下,劉曜又後悔了:你都快三十歲了人,戰場上一人對陣一萬人都不再怕的,怎麼這時候做出撓頭這種粗魯又幼稚的舉動?你這十三年白活了!
劉曜露出少年人時的侷促不安,羊獻容看了,平靜的眼神終於泛起了波瀾,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就像飛鳥的翅膀滑過湖面,泛起一圈圈漣漪,這漣漪極輕、也極淺,來不及泛到湖邊就融在水裡了。
劉曜伸手撓頭,立馬露出肋下包紮的幾處傷處來,上頭還有滲血的痕跡。
殺神不是神,也會受傷。
「你受傷了。」羊獻容說。
劉曜滿不在意的樣子,「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及要害。」
話說完,劉曜又又又後悔了,這樣搞的我好像很容易似的,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是讓她知道我付出了很多、曉得我的好、我靠得住、感激我的時候,必須讓她對我重拾好感。。
於是,劉曜補上一句,「比你家小公主插的那一刀,這些傷都不算什麼。」
你看,我多麼不容易,多麼寬宏大量,都不和你的小公主計較,我是個多麼好的男人啊!
劉曜覺得自己終於說對一句話,頗為得意。
果然,提到女兒,羊獻容清淡的臉終於有了表情,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是我顧忌太多,沒有和她說清楚,導致她不相信你,捅了你一刀。」
劉曜看到羊獻容自責的樣子,再次後悔,他怎麼捨得她難過?
連忙說道:「我都原諒清河了,自然不會責怪你。」
羊獻容遞給他一瓶藥,「這個藥是宮廷秘方,據說是華佗的方子,能夠解百毒,不曉得對你的傷是否管用,你先拿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