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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明白了。&rdo;沈修沉吟道，&ldo;看著我。現在告訴我，你對亞當的信任，來源於感情，還是事實？&rdo;

黎楚道：&ldo;……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rdo;

沈修雙手交握，低沉道：&ldo;我並不是在與你談判。回答我的問題，這將決定我如何判斷你的立場。&rdo;

黎楚閉上眼。

排除一切感情因素，亞當&iddot;朗曼是否有這個可能，成為幕後的主使者或者執行者之一？

沈修沉默等待黎楚的回答，他的食指輕輕劃動，這是他思考入神或者猶豫不決時的舉動。

若不是這個動作，塔利昂還以為沈修已經展露出殺伐決斷的一面。

沈修年輕時，理智和剋制力不曾完全成熟，他有時會顯得任性，會忽視旁人的建議；從另一面來講，他也遠比十年後要霸道得多，在sgra成立前，他往往黑白分明，眼中不容一點沙礫。

這個時期一直持續到他成年以後，直到那時他的處事原則和對sgra立下的規矩，才算徹底落成。

黎楚考慮了許久，終於睜開眼睛，直視沈修道：&ldo;我信任他，源於事實。我信任亞當，並不因為我如何看待他，而是因為他是怎樣的人。我確信他沒有主動參與這件事，甚至可能毫不知情。&rdo;

沈修得到答案，站起身，緩緩道：&ldo;我明白了。&rdo;

所有人隨之站起，等待他的指示。

沈修說道：&ldo;薩拉，向特組發出白色信件，告訴他們，將亞當&iddot;朗曼送來。&rdo;

薩拉不得不提醒道：&ldo;陛下，您的情況現在還在保密中。如果我們要以審問亞當&iddot;朗曼的名義通知特組的話，可能會引起懷疑。&rdo;

&ldo;薩拉，當我要求一個人時，是不需要理由的。&rdo;沈修冷漠道，&ldo;如果十年來我的每一道命令都有一個理由，那麼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他們，那只是我對他們的體諒，並不是他們問詢於我的資本。&rdo;

薩拉低頭道：&ldo;是，陛下。&rdo;

黎楚沉默片刻，道：&ldo;沈修。&rdo;

沈修看向他，道：&ldo;你盡可以放心，我不準備將亞當&iddot;朗曼作為犯人審問。既然你在與他對話之前，不會透露任何情報，那麼很好，他很快會出現在你面前。&rdo;

☆、第6章

會議結束了。

沈修回去z座，他經常使用的書房裡，翻閱一些十年來的大事件。

他在變聲期時不常說這麼久的話，因此在和黎楚的對話結束後，喉嚨始終有些不適。

坐了一會兒，塔利昂為他送來了兩杯熱水。

沈修接過杯子道：&ldo;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rdo;

&ldo;陛下，&rdo;塔利昂單刀直入道，&ldo;黎楚仍然可疑。我們都清楚他的答案只能用來糊弄其他人‐‐您帶他在身邊本就是監視，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共生者，而不是……可笑的愛情。&rdo;

沈修放下檔案，揉了揉太陽穴，片刻後低低道：&ldo;你不該繼續糾纏於他的問題，塔利昂。&rdo;

塔利昂道：&ldo;陛下，恕我直言，您更不該放任共生者肆意妄為。音樂會事件他就險些陷入危險當中，現在更是……&rdo;

&ldo;他是我的共生者，&rdo;沈修打斷道，&ldo;而你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