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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樓通判才問了一句,現場頓時炒作一團,一群人爭先恐後當人證,只把樓通判吵的額頭上青筋直跳,呼喝著肅靜,挨個問了情況,又讓人到陳家把穆巧巧帶過去的丫頭給叫了來。那丫頭在青樓裡也帶了不少年,跟著穆巧巧這個曾經的準花魁的丫頭哪裡有善茬子,口齒伶俐腦袋聰明那是必須的,當下把前因後果說了,又把穆巧巧的財務單子呈上:其實也沒多少,□□有錢但是開銷也大,她贖了自己,又幫陳秀才置辦了些田地,身邊剩下的主要財產就是衣裳頭面了,出來這陣子錢沒少花,剩下的只有幾百兩,還被陳秀才搶走了。
陳秀才這樣子的人,在街坊四鄰里名聲也不好,衙役隨便請了幾個過來作證,幾乎都提起他前陣子搶穆巧巧的銀子,動靜極大的事兒。
人證俱在,婁通判二話不說,直接判了陳秀才搶劫錢財外加拐賣良家婦女——其實這兩條定罪都是有些牽強的,但法律這東西很多時候都要看人的感受,這種情況下這麼判沒人會說什麼,陳秀才直接剝了功名,打二十板子趕出門去。這邊判決才唸完,那邊已經包紮好傷口的穆巧巧在孔豔芝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堂上,聽到惡人已經伏法,跪下來大哭,口中稱青天大老爺,叩頭不止,哭了個梨花帶雨,讓圍觀眾人心中皆罵那陳秀才,不對,現在不是秀才了,就是陳有德:真是瞎了一雙狗眼,這樣的美人不好好疼惜,居然如此作踐,真是活該你挨板子!
婁通判好歹也是個頗有好名聲的官員,見穆巧巧哭的悽慘,心中也是不忍,問她日後可有打算,她連連搖頭只是哭:千挑萬選的夫婿是這般禽獸,她對未來還有什麼指望?婁通判一看這架勢,媽呀這可壞了,多問這一句,自己要是處理不好那多沒臉,扭頭正看到連瑜一臉疼惜地看著穆巧巧,哈,現成的法子自己剛才咋沒想起來?
當下便問連瑜,你救了穆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照理說我不該再勉強你多做什麼,不過穆姑娘現在受傷,錢財也被那姓陳的耗的差不多了,雖然已經讓衙役過去抄家把衣裳首飾跟銀子奪回來,可是就算把田產加上,估計也不夠她下半輩子生活了——畢竟她連個落腳處都沒有。問連解元可願意照顧穆巧巧。
連瑜這個情聖遇到這種事兒哪有縮頭的?立刻點頭說願意。樓通判便又問穆巧巧可願意委屈一下,去連瑜家過日子,穆巧巧是真心覺得自己沒臉要連瑜接她回家了,是她先跟別人走了啊!可她讓他拒絕,她也沒這個勇氣,她已經無處可去了,思來想去竟不知道怎麼答話才好,心下淒涼,便只是嗚嗚地哭。
連瑜是不明白穆巧巧的心情的,於他而言,自己又不是穆巧巧唯一的男朋友,穆巧巧也不是他的唯一,而且職業限制,人家本來就沒義務為他一個人守著,想要追求幸福是人之常情,只是眼光太差,看上個人渣。這會兒他見穆巧巧哭,並不知道她其實早對那姓陳的死了心,只當她是哀悼自己的愛情呢!於是便走到她跟前輕聲道:“巧巧,我知道你未必願意跟著我,只是你現在受傷,總要有個人照顧才是!燕惜惜已經被我接回去了,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去跟她做個伴兒;你若不願意去我家,我便把你送到勝男那裡可好?等你養好了傷在尋出路!”連瑜想了想,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巧巧,你不願意跟我回去我也能理解,只是你總要為身體著想,先養好了傷再做打算!”
穆巧巧昔日便對連瑜十分有情,只是連瑜後來戀上了任嬌娘,對她冷淡了不少,後來在任嬌娘的靈前與燕惜惜打了一架,被連瑜趕出門去,從那以後再沒上過她的門。她並不像燕惜惜那般善於打聽訊息,不知道連瑜是病了養身體,只道自己是被連瑜徹底厭棄了,傷心了好陣子,後來重又打起精神,重新謀劃出路,這才找了姓陳的書生。要說感情深厚,她對連瑜那才是正經的頭次動心,這會兒見連瑜軟與溫言地跟她說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