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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玉卿的武功並不算太好,底子也淺得很,意無涯早早就心知肚明,瞧他不聞不問,上來便幫自己的忙,好似渾然不怕死的模樣,不覺十分感動。
「玉卿。」意無涯言語上已親近了許多,低低道,「你與我站近一些,待會兒我要你打哪處,你只管往哪打去。」
荀玉卿其實被這幾人圍著,也覺得有些瘮人,毛骨悚然的很,意無涯就是要他離開,他還不肯走遠哩,這會兒更是應了心意,急忙點頭道:「好。」這便敲定了主意,要好好聽意無涯的話,死死跟著大佬一起走。
那山魈身形魁梧,不必想也知他力氣極大,這六個人裡頭,只有一個是女人,身形嬌小,藏在山魈身後,不時發些暗器,說是麻煩,也不算太麻煩,說不麻煩,卻又麻煩的很。
其餘四人,兩人持劍,山豬拿刀,還有一人握著竹杖,身形佝僂,好似個老頭子。
意無涯的煙波劍舞得滴水不漏,六人雖要圍攻,卻一時也不得辦法,山魈身後忽然冒出女音來:「嘻,你們這群不中用的東——。」話才只不過說到半路,藍盈盈的幾葉蝴蝶已飛舞在空中,更可怕的是,這幾隻蝴蝶飛出來的時候,持著雙劍的男子也躍過了煙波劍,一劍刺向了荀玉卿的胸口。
夜色幽深,影影綽綽的毒蝶,來勢洶洶的長劍,意無涯將荀玉卿的手腕一握,將他輕拋上去,淡淡道:「殺了那個兔子。」他說罷話,不由得悶哼了聲,荀玉卿在空中看見他的肩頭中了只藍蝴蝶。
兔子便是發暗器的女子所帶面具。
荀玉卿身形靈動而輕捷,足尖一點,撞在那山魈身上,竟好似踢上塊鐵板般,好在用力不大,否則這一腳便要把自己踢成骨折。他的鏈劍隨風一抽,破空甩了個響,那劍忽然一寸寸收了回來,成了柄長劍。
可……可殺不殺這姑娘?
他忽然想起了意無涯肩上的藍蝴蝶,寒意無端從腹部升起,初來乍到時那男人jian邪猥瑣的面孔彷彿又出現在了眼前。他的目光瞬間轉冷,可時間已來不及了,他想也不想,將袖中的梅花毒箭連射了三根出去。
而與此同時,山魈也已將荀玉卿甩了下來。
猶豫下手不過隔了瞬息,女子臨死前悽厲的呼叫彷彿姍姍來遲般的在耳邊響起,荀玉卿的身子在空中微微穩了穩重心,待他落地之時,女子的叫聲已無聲無息的沒了。
血從劍上不快不慢的滴滴落了下去,意無涯漠然的看著兩具屍體,額頭隱約見汗。玉秋辭早在意無涯中招之前拔出刀來了,卻叫為首的面具人攔住了去路,他這會兒還在纏鬥,意無涯卻已殺了兩個人了。
那拿雙劍的鷹頭面具與拿竹杖的豹子老頭已倒在地上,意無涯的整條胳膊已經發青了,他的手跟指甲幾乎都泛著不正常的青藍色,可是他的手還是那麼穩。
意無涯連殺兩人,荀玉卿又殺了那女子,六人圍攻之勢已破,意無涯也不戀戰,他收劍入鞘,抓住荀玉卿的胳膊就順著突破的口子飛竄了出去。耳畔夜風呼嘯,荀玉卿幾乎睜不開眼,二人落在樹上時,他感覺意無涯腳步踉蹌,果然不多時,對方便吐出一大口血來,臉色慘白。
「意先生!」荀玉卿趕忙扶住他,將他往懷中一摟,接下之後的路程。
一個成年男子的分量不輕,荀玉卿的輕功雖好,久了也漸覺氣力不支,他們二人走了半晌,但始終不明路線,又恐後有追兵,半刻也不敢鬆懈。沒過多久,意無涯忽然軟在了荀玉卿懷中,煙波劍重重砸在荀玉卿膝頭,兩個人便一道從樹梢跌落了下去,滾做一團。
荀玉卿暈頭轉向了好一會兒,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疼得很,可眼下卻不是嬌氣的時候,將唇肉狠狠一咬,稍稍清醒了些許,便去扶已經昏迷的意無涯,只是他自己也內力竭盡,幾乎站不大穩,更別提去扶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