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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會長愣了愣,說:「這麼隆重嗎?」
「不行嗎?」容君羨問。
宣會長想了想:「也可以……但要以什麼名目呢?」
容君羨一怔,又說:「對啊,宣會長可真說到點子上了。總不能叫什麼『拜碼頭儀式』、『落定靠山儀式』吧?」
白惟明見容君羨和宣會長二人商量得熱火朝天的,再聊下去只怕都要談結婚了。
白惟明忙截口,提議說:「這樣吧,歲老爺過兩天要替秦小爺辦生日會,對吧?我帶著容先生一起去,在那生日會上拍照放媒體上,大家便知道現在容先生也是『圈子裡』的人了。」
宣會長想了想,說:「這也不錯。」
白惟明又道:「而且,其實我剛剛和容老闆說的『依靠』啊『後臺』啊什麼的,都是玩笑話而已。畢竟,做藝人要腳踏實地,以德服人,等資歷上去了,成為德藝雙馨的藝術家,自然等得到他人的尊重,不必來這一套旁門左道的歪點子。」
「是嗎?」宣會長和容君羨都表示疑惑。
面對這兩雙充滿疑惑的大眼睛,白惟明相當認真、誠懇地點頭:「當然。我像是那種想歪點子、走旁門左道的人嗎?」
宣會長和容君羨還真的信了白惟明瞭:「哦,原來是玩笑啊?」
「對,只要讓大家看出來容先生是有人脈的就行了,也不必刻意找個『靠山』。」白惟明說得頭頭是道,「這反而對容先生名聲不利。與其說容先生背後有人,不如說容先生交遊廣闊,朋友很多,這才顯得有格調。」
宣會長和容君羨都認同了:「對啊,你說得很對。」
「白學長真有見地。」
「白先生好有道理。」
就這樣,宣會長總算丟開了要做容君羨「依靠」的念頭。白惟明趁勢說:「容先生也是時候休息了。不凡,我送你回去吧。」
這白惟明便一邊安置了容君羨,一邊送宣會長出門。宣會長與白惟明走到醫院電梯處。白惟明從前與宣會長有過交集,但也不多。白惟明從未這樣認真地注視過宣會長,如今細細看來,宣會長的外形著實是無比出眾,眼眸含秋光,臉色似梨花。
宣會長卻又開口了,只說:「容先生這次的官司,不會很困難吧?」
「這不是容先生的官司。」白惟明答,「是南綠和石嘉懿的官司。」
「對。」宣會長也感到自己措辭失當,又道,「我看四通影業必然是要保護二人的。」
這點倒是不錯。四通影業是要力保這兩個小明星的。於私,南綠乃是谷總的親生兒子。於公,這兩個明星要是鋃鐺入獄,對四通影業的聲譽、股價影響都很大。因此,於公於私,四通影業都會全力保護南綠和石嘉懿。
白惟明卻說:「這是刑事訴訟,你認為四通影業能做到什麼、可以左右判決?」
宣會長道:「他可以請求容先生寫諒解信。」
「容先生可能會給他們一人兩個大嘴巴子。」白惟明平和地陳述可見的事實。
宣會長又說:「那他們也可以僱一個專業的律師團隊,為南綠與石嘉懿作無罪辯護。我也諮詢過了律師,他認為這個官司不是沒得打的。疑罪從無,要是運氣好、專業度高,也不是不能脫罪。就目前看來,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證明南綠和石嘉懿是故意置容君羨於險境。而容君羨受的傷害不大,如今也活蹦亂跳了,沒有留下永久性的損傷,情節比較輕微。就算打不了無罪,判了有罪,也不一定坐牢。」
白惟明還是頭一次聽宣會長在學術以外的話題上一口氣說那麼多話。這細細聽來,宣會長竟也為此事真正勞了心神、做了功課的。
白惟明不禁對宣會長多了幾分好感,只說:「是的。專業的律師團隊確實有一定機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