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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高門大戶,有權有勢的,他恨不得一貼藥就給人家治好了,好讓他神醫的名頭在富貴人家裡再響亮些,若是看著平常的人家,他就開一劑管用的,再加點華而不實的……看著似乎好一點了,過兩天又犯了,總也斷不了根,可不就成了回春堂的常客?
季大郎背過身去,就沒敢扭回來,生怕自己翻的大白眼被掌櫃的瞧見。
他爹說了,就咱不在這兒瞧病了,也沒必要得罪他們。
畢竟他們父子倆將來說不準還要採藥賣藥的。
季父也在心裡罵了好幾句,面上還得點頭哈腰,遺憾得不行,「誰說不是呢,咱們也是沒法子,不回不行了。」
這也就是他們得了一筆橫財,才敢在外頭住了這麼久,換成普通人家,早就被坑得底掉。
不過,這都小半年了,不知道那個從山崖上爬上來的傢伙,走了沒走?
這次他們就打算給司郎君幫忙幹活,等司郎君回去的時候,就跟著一起回鄉。
孩子他孃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司郎君又答應再給藥膏,他們回去就能安心地買些地,再把房子好生修修,給大郎說個媳婦,過幾年安穩日子……
午後才過,上河村的村民們吃過午飯,都在家裡歇晌。
如今天氣一天天地更熱了。
大夥幹活都是分兩段,早起到午時一段,日頭偏西到落山一段。
倒不是他們怕日頭太大,在外頭曬得慌,而是正午這會兒,太陽曬著那礦渣山,化出來的怪味道把村子都燻著了,若是到了一年裡最熱的夏日,還有人被燻暈過去的呢。
而這會兒,村頭山神廟前頭那口破鍾,正被人用力地敲響了。
上河村多少年傳下來的習慣,凡敲響鐘,必是有事召集村民。
各家各戶,都前後腳地來了人。
而愛看熱鬧的小童們,則一個沒落,早早地跑到山神廟跟前扎堆。
一輛馬車就停在廟門口。
「馬車!」
一個小童立馬就認出了這輛馬車!
就是這輛車裡,坐了幾個外頭來的有錢人,長得好看,穿得好看,他們給的糖……也特別的甜!
「就是這個馬車?裡頭的人給的糖糖?」
「是呢!那糖可真甜啊!」
「今天還有糖嗎?」
「不知道呀!」
「他們喜歡看鐵渣山,一定是來看鐵渣山的!」
「那我們也給帶路吧?」
聽說村西頭牛家就是給那幾個坐馬車的有錢人有帶了路,人家送了好些吃食呢!
帶路這種活兒,他們小孩子也會呀!
「帶什麼路呀!剛剛我看到,那位有錢的客人跟著村長爺爺進廟裡頭了!」
「鍾就是村長爺爺敲的!」
「為啥敲鐘呀?」
「不知道啊!一會兒等爹孃他們來了就要說了吧?」
村民們陸續到了。
上河村的村長單老漢就站在山神廟大殿前的臺階上,示意村民們把門關好,把一群嘰嘰喳喳的娃娃們關在門外。
而臺陽邊上,站著幾個不認識的外村人,看穿著,倒像是體麵人。
就是不知道村長把大夥召集過來,要說的是啥,跟這幾個外村人有沒有關係?
有幾個上了年歲的老人,還能記得,當年,也是在這山神廟裡,王村長也是召集了全村人商議大事……說要把村子裡田地賣給王家開礦。
那會兒村裡有一百多戶,人口近千了。
能來商議大事的,都是各戶的一家之主。
那個王村長因為跟著王家發了財,上河村被挖空了以後,王村長就帶著家人搬去了王家堡當管事……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