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賀芳蕪下落(第1/3 頁)
夜深露重,烏維邪目送下屬離去,才起身回了裡屋。
他不習慣漢人在旁伺候,屋內一貫不留下人。脫了外衫,烏維邪坐在案几旁的紅漆木鏤空木椅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
信箋上用娟秀小字寫著幾行匈奴語,相思之意著實露骨,相約在芙蓉宮中芙蕖院西北角見面,落款處卻空白一片。
今日午後,只有烏維邪和車牙安在芙蓉宮赴宴,有婢女將信箋匆匆遞給二人,車牙安色從心頭起,不管不顧便去了女眷所在的芙蕖院赴約。
烏維邪心思細膩,追蹤到了送信之人,一番拷打逼問,才知來龍去脈。這場計謀居然是衝著林姝蔓來的!
林姝蔓是什麼人,那是賀千空的心尖肉,手中寶,何許人等不要命敢算計林姝蔓,算計就罷了,居然還要牽扯上他?
烏維邪不由打了個激靈,心念電轉,又逼問出了幕後之人的計謀,他寫了封信找準時機塞給賀千空。
至於車牙安,平日裡仗著他是老單於的部下對烏維邪百般挑釁,死不足惜。
如此一來,不僅借了漢人之手除掉車牙安,還讓賀千空欠下他一個人情。烏維邪心裡不由暗自得意。他取下案几上的燈罩,將信箋湊近燭火,信箋燃燒片刻,便化為灰燼。
做完這一切,烏維邪起身熄了燭火,借著窗牖罅隙間的冷清月光,他來到榻沿邊,掀開帷帳。
榻上居然躺著個女子,月光照在她驚恐不堪的臉上,映照出她滿臉淚痕,若是衛氏在此,定會尖叫出聲,因為榻上那人正是賀芳蕪!
烏維邪伸出手鉗住賀芳蕪下頜,左右打量嘆息道:「也算清秀,罷罷罷。」
畢竟是賀千空送來的謝禮,鎮國公府的嫡女,又有什麼不滿意。烏維邪心底搖頭,只是腦子有點蠢,不自量力算計林姝蔓。
心裡盤算,烏維邪手上動作不慢,伸手扯下賀芳蕪單薄的襦裙,月光溶溶,照在女子白皙柔嫩的肌膚之上,這不同於草原女子蜜色的肌膚映入烏維邪眼中,他喉頭微動,「這身子倒有幾分姿色。」
說罷,他粗糙的大手在女子身上揉捏流連,賀芳蕪連連後退,可背後便是床板,她想要尖叫,可口中被塞了帕子,喊叫聲被堵在喉嚨,她奮力掙扎,可她那點小力氣,烏維邪輕鬆壓制。
絕望籠罩了賀芳蕪,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上一刻她還準備欣賞林姝蔓絕望掙扎的模樣,下一瞬睜眼,她便在地獄的深淵之中。
忽而她身子一輕,烏維邪淫邪的臉在她眼中放大。
而夜還很長。
翌日,鎮國公府中亂成一團,賀芳蕪在賞花宴上不見了蹤跡,開始鎮國公與衛氏並未過於擔憂,只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先行離開,沒想回了府上還是不見賀芳蕪,鎮國公這才慌了神,一個未及笄的小娘子,在外不歸家,想想都沒好事。
他發動府上奴僕,又動用各種人脈,衛氏也是回了衛家,出動兩家之力,差點將京都翻了個底朝天,仍然沒找到賀芳蕪的影子。
天色泛起魚肚白,正屋之內,鎮國公與衛氏枯坐著,兩人眼中皆布滿血絲,看起來整夜未眠。
倏然,腳步聲傳來,紅果手捧早膳進了正屋,輕聲道:「公爺,夫人,用膳吧。」
可兩人哪裡有心思,衛氏手捏著瓷勺,盛了粥卻不往嘴裡送。
紅果看得擔憂,正要上前去勸,衛氏突地撂下瓷勺,大叫:「問過衛怡衿沒有,她最後見到的蕪兒!」
紅果心底長嘆,畢恭畢敬道:「夫人,昨夜便盤問過,衛小娘子什麼也不知道。」
衛氏身形晃動,整個人癱軟在椅背上。
鎮國公滿腹心酸,嘆息:「唉,你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蕪兒……定會沒事的!」
女子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