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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我推進急救室,這是一個長長的房間,呈一字型排開的各張床之間只用塑膠簾隔開。一個護士在我手臂上纏了一個血壓計,在我舌頭上放了一支溫度計。既然沒人費事把塑膠簾拉起來給我留點隱私,我也沒有義務再戴著那個看起來傻不拉幾的護頸支架了。一等護士走開,我立刻解開了維可牢扣,把它扔到床上。
又一群醫院職員匆匆忙忙地衝進來,又一副擔架被抬到了我的鄰床上。我認出那是和我一起上gover…nment課的泰勒?克勞利,他頭上包紮著血跡斑斑的繃帶。泰勒看上去比我糟一百倍。但他不安地盯著我。
“貝拉,真對不起。”
“我沒事,泰勒——你看著挺嚇人的,你沒事吧?”我們說話的時候,護士開始解下他弄髒的繃帶,露出他前額和左臉頰上的無數淺淺的傷痕。
他無視我的話。“我還以為我會把你撞死!我開得太快了,又錯誤地撞到了冰上……”當一個護士開始給他臉上抹藥的時候他畏縮了一下。
“別擔心,你沒撞上我。”
“你怎麼能那麼快躲開呢?你本來在那裡,然後就不見了……”
“嗯……愛德華把我拉開了。”
他看上去很困惑。“誰?”
“愛德華?卡倫——他就站在我旁邊。”我實在是個蹩腳的說謊者,我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能讓人信服。
“卡倫?我沒注意到他……噢,我猜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快。他沒事吧?”
“我想是的。他在這裡的某處,但他們沒用擔架固定他。”
我就知道我沒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完全沒辦法解釋我所看到的一切。
他們把我放到輪椅上,推著我去做頭部X光檢查。我告訴他們我沒事,一切都很好,甚至沒有受到任何撞擊。我詢問我能否離開,但護士告知我必須先跟醫生商量。於是,我被困在急診室裡,等待著,同時被泰勒滔滔不絕的道歉騷擾著:他保證他會補充我的。我無數次試圖說服他,讓他明白我沒事,但他還是不停地責怪自己。最後,我閉上眼晴,無視他的存在。他繼續懊惱地說個不停。
“她睡著了嗎?”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問道。我飛快地睜開了眼睛。
愛德華站在我的床尾,壞笑著。我瞪著他。這不太容易——也許拋個媚眼會更自然些。
“嗨,愛德華,我很抱歉——”泰勒又開始了。
愛德華豎起一隻手阻止了他。
“不流血,就不算犯規。”他說著,露出整齊的皓齒。他走過去坐到泰勒的床邊,臉向著我。然後,又一次撇嘴壞笑。
“那麼,他們對你的判決是?”他問我。
“我一點問題也沒有,但他們就是不讓我走,”我抱怨著。“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沒像我們倆那樣被捆在輪床上?”
“這都是你所知道的那人的功勞。”他回答道。“但別擔心,我是來帶你離開這裡的。”
隨後,一個醫生從拐角處走過來。我張大了嘴巴。他很年輕,金髮碧眼,膚色白皙……還有,他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電影明星都要英俊。但是,他的膚色太蒼白了。他看上去很疲倦,眼睛下還有黑圈。根據查理的描述,這位應該就是愛德華的父親。
“那麼,史溫小姐,”卡倫醫生用極富魅力的聲音說道,“你感覺如何?”
“我很好。”我答道,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說這句話。
他走過來,把我頭上的壁燈開啟。(lightboard是什麼東東?直譯是燈牌。。。)
“你的X光照片看著沒什麼大礙,”他說。“你覺得頭疼嗎?愛德華說你的頭碰得很厲害。”
“我的頭沒問題。”我重複著,嘆了口氣,小小怒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