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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谷清混亂了。於是,想了這十二年來到底有沒有記恨過小夫子。答案是模糊的,他只知道,這些年來,很少想起小夫子。每次想起,都是面無表情的臉,一次難得的笑。清清淡淡的,卻很可愛。
這麼多年,他變了太多。愛笑了,卻像是戴了一副面具;擅言談了,卻句句帶著機鋒。這不是當初那個小夫子,這是文堂。
是每天早上給自己做飯的文堂,是不露聲色幫自己的文堂。是,即便狼狽虛弱,也讓他不敢上前的文堂!
小夫子、文堂。自己想要報復的到底是哪個?
報復?這個字眼闖進腦子裡的同時,翟谷清意識到:報復什麼?多大個事啊?過去十二年了,還要報復?他翟谷清什麼時候變的心胸狹窄了?
哦,對了。他幫我做生意、幫雨辰、給我做早飯、這些事讓我覺得,對他來說,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卻沒想到,這一切的好居然是為了彌補十二年前的過失……
所以不慡!
不慡的原因是因為不再&ldo;與眾不同&rdo;。不,從來都沒有,不管是十二年前,還是現在;不管是小夫子,還是文堂。在他眼裡自己跟旁人沒什麼兩樣。
翟谷清冷靜了下來。他的糾結點,從&ldo;我必須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do;到&ldo;我到底想要什麼?&rdo;
在翟谷清跟自己較勁兒的時候,時間悄悄挑起天邊一抹晨曦。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居然過了五個小時。
文堂!
他居然真的沒來找自己。那種藥的藥力,翟谷清是清楚的。別說五個小時,挺過兩個小時就是鐵血漢子了!難道出事了?
翟谷清緊張不已,急忙跑去臥室。
臥室裡的空調被開到極冷,闖進來的翟谷清直接打了好幾個冷顫。
燈光明亮,所有一切清晰可見。文堂已經穿了一身短款的睡衣褲,坐在靠窗的小沙發上,塌了腰、垂著頭。在他的腳邊周圍都是空的水瓶,乍一看至少有十多瓶。因為飲水過多,他的肚子微微凸起,即便如此,還硬撐繼續喝。
他知道文堂的用意。多喝水、多排尿,沖洗體內的藥物成分。可他這樣,估計是要把自己灌到死。
&ldo;別喝了!&rdo;翟谷清衝過去,一把搶過文堂手裡的水瓶。
因為藥物和一夜未睡的關係,文堂的神智有些恍惚。他遲鈍地看了看翟谷清,知道是誰蹲在面前,毫無反應。只是伸出手,從裝著礦泉水的箱子裡又拿出一瓶。
翟谷清抓住文堂的手腕,&ldo;這樣喝起不到多少作用。五個小時,藥效過了。&rdo;
文堂疲憊地晃晃頭,無力地說:&ldo;我,知道……好多了。&rdo;
&ldo;你這人,死倔!&rdo;說著埋怨的話,把人抱起來準備安置穩妥。豈料,看到床上又濕又潮,這才感覺到文堂的身體也是布滿了汗水。
這人是出了多少汗?
臥室的床不能用,他把人抱去了客房。給他蓋上了被子,急匆匆去了廚房。很快,端著一大碗鹽水回來,&ldo;鹽水,補充體力的。&rdo;
文堂想要起身,怎奈實在無力。翟谷清上前一些把人扶起來,一口一口餵他喝下鹽水。一大碗見了底,文堂差點吐了。他捂著嘴,說:&ldo;喝太多了。我,我去洗澡。&rdo;
&ldo;不行。你吹了幾個小時的冷氣,洗澡肯定受不了。先睡一覺,醒了再洗。&rdo;說著,把人按回被窩,又加了一條毯子。
雖說被折磨了大半夜,文堂還保留了一點點的神智。他半睜著眼,看著翟谷清忙來忙去,&ldo;翟&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