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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徵自己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陸雪徵萬萬不曾想到會有人對自己的屁股感興趣,更沒有想到那個品味出眾的傢伙竟是金小豐。他並沒有怒不可遏,可是感覺非常窩囊。為今之計,似乎只有騸了金小豐最為合適;真要說殺,他還有點捨不得,畢竟金小豐這些年任勞任怨,沒別的錯處,要是昨夜不發瘋,大概還會繼續做他眼前的紅人。
思及至此,他忽然有些腿癢,有意一腳踢到金小豐的胯|下,廢掉對方那一套發騷的器具。想像著金小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可憐模樣,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ldo;我的羅漢。&rdo;
陸雪徵在家已經想好了懲罰整治金小豐的辦法,然而一天一夜過去了,戴國章那邊卻是並沒有金小豐的訊息!
他們的確是不可能得到訊息,因為金小豐不是韓棠。他無牽無掛目標明確,早在那個清晨便出門直奔碼頭,然後隨便買下一張船票,登上了一艘即將啟程的客輪。
上船之時,他身無長物,只有一支手槍、五發子彈以及一本朝鮮銀行的存摺‐‐但是對他來講,這就足夠了。
睡過一天半夜漫長的大覺,他在凌晨時分下船登岸,來到了大連。
大連屬於滿洲國的地界,風光和天津相比,自有一番不同。他先去銀行取出一筆款子,而後到大和旅館安頓下來‐‐大和旅館是個複雜地方,往來賓客各有背景,一般的本分中國人是不會到此地住宿的;但是金小豐知道陸雪徵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自己住進日本人的巢穴之中,也許反而更為安全。
金小豐讓旅館茶房給自己送來雙人份的飯菜,痛痛快快的飽餐了一頓。然後出門招來一輛黃包車,讓那車夫帶自己到繁華區域遊覽一番。車夫收了他的錢,腳步分外有勁,拉著他四處奔波,將本市的青泥窪橋、大廣場、浪速町等熱鬧地方跑了個遍,末了到了下午時分,又將他送去了宏濟大舞臺。
所以,當戴國章等人在天寒地凍的天津四處尋覓他時,他已經坐在了舞臺前方的包廂座位上。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鑼鼓喧天中,他好整以暇的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皺著眉頭深吸一口,他抬頭望向光明璀璨的大舞臺,臺上正是唱唸做打、繽紛奪目。據說此刻耍大刀的那位是個名角,可惜金小豐不大懂戲,也看不出名角的好處來。
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煙圈,他忽然冷笑一聲,感覺自己的所作所為,堪稱是完全正確!
這樣很好,得償心願,死了都不冤了。
當然,他是不會死的,因為他還不想死。離開天津之前,汽車已經被他拋在半路,他的兄弟們恐怕要走很多彎路,才能從碼頭一帶打聽到他的行蹤。
看完這一場不明不白的好戲,他起身退場,回到了大和旅館。
身為陸雪徵的高徒,他唯一的本領就是殺人。大和旅館這樣一處魚龍混雜的所在,對於他來講,正是蘊藏著無數生機的好地方。
新任務
戴國章從塘沽碼頭那裡打聽到了金小豐的行蹤,可是在金小豐上船的那一段時間中,接連有兩三艘客輪起錨出航,這金小豐到底選擇了哪一輛客輪,卻是讓人難以確定。
戴國章和金小豐沒有仇恨,甚至對他有些同情‐‐金小豐,啞巴蠻牛似的一個人物,能犯下什麼滔天罪過來?況且這些年他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乾爹這麼說翻臉就翻臉,其實也不是很對。
於是他到此卻步,不肯親自追查下去,把這任務推給了蘇清順。蘇清順不比他傻,也不接手,生怕自己一旦當真找到了金小豐,會被對方操刀砍死。
兩人推推搡搡、互相謙讓了許久,末了統一口徑,把這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