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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
任何一種幻術和義肢的代價極為高昂。
善良的人付不起,罪惡的人不願付,唯有遊離在善惡之外的他能辦到,最後如同十年後那樣……永遠不敢去見百鬼丸。
「太……宰君?」
「太宰君……生病……就要吃藥,趴在桌子上不會好的……」
「……愛麗絲……去……吊水……」
燒得睜不開眼的太宰治,朦朧之中聽見了某個黑醫的絮絮叨叨,身體被翻動,他煩躁地捂住耳朵,不受控制地說道:「殺了我,好難受……」
黑醫的聲音一頓,隱含笑意地說道:「百鬼丸不要了?你不要,我就要派人去接收了,你說他會不會為了『多羅羅』聽從我的命令呢?」
太宰治昏昏沉沉地不說話了。
下一刻。
森鷗外命令道:「愛麗絲,給他打屁股針。」
太宰治立刻蹦了起來,詐屍成功,自己去抓吊針給血管戳上去。
森鷗外說道:「總而言之,給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去摸這個孩子的額頭,確定體溫,把對方按到了床上,蓋上了薄毯。十四歲的年齡還在他的善待範疇內,不至於那麼早的壓榨對方的勞動力,要知道死神也不會虐待一個在生死邊緣迷茫的孩子。
「一切,等醒來處理吧。」
太宰治記憶的斷片,停留在森鷗外越來越高的髮際線上。
嗯……森先生也快禿了呢……
……
凌晨,織田作之助沒有在別人家居住的習慣,照顧好百鬼丸後就要離開。
百鬼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風衣。
【多羅羅在哪裡?!】
織田作之助實在不認識多羅羅,左右為難,他去看坐在椅子上的黑髮少年,迫不得已凌晨打電話給那個號碼。
「你好,我是被你喊去照顧他的人。」
接電話的人換了一個。
「多謝,那個孩子實在讓人擔憂,很抱歉讓你照顧他這麼久。」
這回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出現,莫名令織田作之助背後一涼,這聲音怎麼有點像是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
織田作之助否定了這個可能性,森首領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他拘謹道:「不必客氣,我想問您知道多羅羅是誰嗎?」
對方回答:「知道。」
不給織田作之助主動詢問的機會,中年男人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她是我的女兒,百鬼君與她心心相惜,情投意合,奈何這兩個小傢伙鬧彆扭,她砸了我的診所就算了,還不允許我去見百鬼君。」
好兇啊,砸自己家的診所?
這是織田作之助對女方的第一印象。
「不過百鬼君在擂缽街有一個朋友,叫中原中也,他知道多羅羅的下落……咳,剩下的我不方便多說了,勞煩閣下代為通知,以及時間不早了,祝你順利,我要繼續工作了,這年頭養家餬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通話被自稱是多羅羅父親的人結束通話了。
織田作之助困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對方說得很誠懇。
而後,織田作之助收到了擂缽街的地址。
不得已,他只好告別百鬼丸,匆匆去近在咫尺的擂缽街尋找百鬼丸的朋友,請對方幫忙照顧這個部分器官殘缺的少年。
中原中也得到他的通知後一個激動,脾氣火爆得要拍裂了牆壁。
「你說什麼?!」
他拔高了聲音,不在乎擾民,「我半個月前把那條青花魚帶過去,結果那個混蛋將百鬼丸拋棄在診所裡,根本沒有管他的生活起居?」
一想到自己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