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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蔣範範笑道：&ldo;有的時候，送來的病人心臟驟停後，正常的手段都不起作用，那個時候我們就會用穿刺針從病人的肋骨中扎進去，用起博鋼絲在心外膜那裡再給它一個刺激，然後……&rdo;（注）

蔣範範笑著打了個響指，傅聽夏轉過頭去。

&ldo;脈衝70。&rdo;

&ldo;脈衝75。&rdo;

&ldo;脈衝80。&rdo;

傅聽夏看著魯伯成鎮定的指揮著急救，頗有一股大將的風範，實在想像不出他是個在課堂戴著眼鏡念詩的酸腐老頭，傅聽夏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ldo;像大樹一樣的醫生&rdo;那首詩。

&ldo;有心跳了。&rdo;旁邊的護士鬆了口氣。

&ldo;固定鋼絲。&rdo;魯伯成則神色不變地吩咐道。

&ldo;沒見過，對吧？&rdo;蔣範範對傅聽夏笑道：&ldo;怎麼樣，不是隻有心外，我們心內也挺刺激的吧。&rdo;

&ldo;可是……魯教授上的課真的……&rdo;

蔣範範說道：&ldo;教授是實幹家嘛，實幹家不就是光會幹，不會說啊！&rdo;

傅聽夏笑著看了一眼蔣範範，心想可以這樣理解嘛，這位師兄的語文誰教的啊。

蔣範範湊過去小聲說了一句人類能懂的話：&ldo;你想啊，以魯伯成的地位，燕津怎麼就讓他上些不怎麼重要的選修課呢，還不就是因為他的課實在爛到讓人受不了嗎？&rdo;

傅聽夏笑著嘆了一口氣，轉過身靠在牆壁上。

蔣範範也靠在牆壁上道：&ldo;100個心臟病人，75個是冠心病，他們遲早要送到心外科去把心臟拉開來做搭橋手術，有很多人都說我心內也遲早都會送去給心外那幫人打下手。可是教授不相信，他覺得心內遲早不會比心外差，教授一直都很努力呢。&rdo;

傅聽夏看著窗外的陽光微笑著在心裡想：正確，以後這七十五個病人裡，會有至少四十五個到心內來的。

下午上完了班魯伯成請吃晚飯，傅聽夏才發現魯伯成還有一大長處，那就是很豪慡啊，請客吃飯不但烤全羊還要了一打進口啤酒。

&ldo;別客氣，教授有的就是錢。&rdo;蔣範範小聲道：&ldo;他在好幾家做醫藥器材的廠子裡佔著技術股份呢。&rdo;

這句話魯伯成聽見了道：&ldo;說得對，別把我當許一夫那窮酸。&rdo;

雖然許一夫是個窮光蛋這是事實，但傅聽夏還是不得不幫腔兩句，他笑道：&ldo;那老頭就是醉心醫術，不太愛理俗務。&rdo;

&ldo;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醫療器材是俗務嗎？&rdo;魯伯成瞪大了眼睛問道。

傅聽夏被一桌的人看得不太好意思，硬著頭皮道：&ldo;我們幹醫生管治病的嗎，醫療器材不是搞醫學研究的人做的事情嗎？&rdo;

&ldo;你錯了，那師傅今天就給你上第一課。&rdo;

傅聽夏心想我什麼時候拜你當師傅了，不過想想也就自動忽略了。

&ldo;醫學是一門科學，生命科學，物理是科學的基礎，而醫學將是一切科學成果的綜合反應。當科學越來越發達，醫療的技術就會越來越先進，當醫療器械發展到一定的程度，醫療技術就會產生革新的意義。那種意義絕對大過你與許一夫做的心臟不停跳的手術。所以我為什麼說心內將來肯定會比心外強，為什麼我這麼說？&rdo;魯伯成用手朝前比了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