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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我好像砸得太用力了,他血止不住。」南歌放下清一色的腦袋,語帶擔憂。
「不能吧……」鄭落竹真心不覺得南歌能有多大勁兒,蹲下仔細看江戶川的腦袋,得,一個醒目的豁口,直接開瓢了。
這場考驗從一開始,設定的規則就是惡意滿滿。
想搶頸環,你就得打到對方失去意識——這還是那些窺破了摘頸環方法的,沒窺破的很可能就直接殺人。
但怎麼才能讓人失去意識,這個下手的度其實很難把握,輕了沒用,重了就像現在這樣,雙手染血,並受到良心的巨大譴責。
南歌:「怎麼辦?」
鄭落竹:「別問我啊,拿出你拍人的氣勢。」
南歌:「直接拍死一勞永逸?」
鄭落竹:「你敢拍我就敢埋。」
南歌:「……」
鄭落竹:「……」
南歌:「我是好人。」
鄭落竹:「我也是!」
南歌:「……用那個?」
鄭落竹:「用吧,隊長給咱們了,處置權就是咱們的。」
南歌:「有點心疼。」
鄭落竹:「我更心疼,那都是我老闆的錢,四捨五入就是我的潛在獎金啊!」
倒計時1:45:08
清一色幽幽轉醒,睜開眼坐起來,第一個看見的是自己帥氣拉風的紅色籃球鞋,第二個看見的才是守在旁邊的闖關者:「小江?」
江戶川:「……」
在暈菜中還能幫他把名字本土化,也是費心了。
「趕緊看看腦袋還疼麼,不疼我就撤了。」他陪到現在,也算仁至義盡了。
清一色這才想起來自己怎麼暈的,瞬間清醒,抬手摸了腦袋一圈,能摸到被血凝成綹狀的頭髮,卻怎麼也沒找到傷口,不過憑藉殘留的疼痛感,還是找到了被拍的大概位置。
就在頭頂偏右側的地方,輕輕一按,還是微微的疼,像是外表癒合了,內裡還需要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什麼情況?」他問江戶川。很顯然,等著他甦醒的臨時隊友,應是知情者。
「情況就是他倆良心未泯,看你半死不活的,就用了治癒幻具。」說實話,這個是江戶川絕對沒想到的。
用石頭拍人,儘量控制力道,在這種殺人都不用負責的關卡里,已經算有良心了。
但要讓他用珍稀幻具救一個心心念搶自己頸環的人,捫心自問,會猶豫。
鄭落竹和南歌用的時候,目測也是心在滴血,但態度上沒遲疑,敲定了就用,用完就閃人,乾脆利落。
「他倆給我治的傷?」清一色聽著跟天方夜譚似的。
可是江戶川說得有鼻子有眼,連幻具名都一清二楚:「[幻]快速癒合,我聽那話音,像是他們隊長分給他倆防身的,結果便宜你小子了……哦不對,也不能說便宜。」
清一色:「什麼意思?」
江戶川:「他們讓我轉告你,這個文具是他們老闆11萬收的,現在原價給你,保證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下次見面,記得還錢。」
清一色:「……」
「行了,都是要進終極恐懼的人了,欠點錢算什麼。」清一色替他想得開,反正蝨子多了不愁,「我就是有一件事越想越奇怪,她第二次尖叫,是怎麼辦到的?」
美女一共尖叫三次。
第一次是清一色還藏在石屋裡的時候,沒問題。
第三次是清一色暈厥所有文具失效,也沒問題。
但這第二次,明明清一色還意識清醒,操控著[幻]寂靜嶺,南歌卻還是用出其不意的尖叫,扭轉了戰局。
「難道是你那時候體力不支,寂靜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