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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仰著頭，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喊道：&ldo;哥，你在幹什麼？是在找東西嗎？&rdo;

蘇黔喃喃道：&ldo;找……東西……&rdo;

蘇維說：&ldo;你在找什麼？&rdo;

蘇黔喃喃：&ldo;找什麼……我想找……&rdo;

蘇維問道：&ldo;你是不是想找小頤的psp？&rdo;

蘇黔想了想：&ldo;psp……嗯……&rdo;

蘇維繼續循循善誘：&ldo;psp在房間的櫃子裡，你先進房間，開啟櫥櫃，把壓在上面的被子搬走，開啟下面的格子，東西就在裡面啦。&rdo;

蘇黔垂著眼不應。幾秒鐘後，他似乎有些抓不住了，手指滑動了幾分，身形又開始晃。

楊少君再也控制不住，多年來積在他心裡的壓力和愧疚完全爆發出來，當年蘇維跳下去的一幕，幾年前隊友滿身是血死在他懷裡的一幕，偷看到父親和後母在床上翻滾的一幕，甚至當年小黑屋裡的老鼠，全都讓他顫慄，瘋狂。他崩潰地喊道：&ldo;蘇黔！我求求你，進房間去！你進去！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rdo;

蘇維驚訝地看了眼楊少君，心思很快又被空中的蘇黔揪住，絞盡腦汁想著下面的說辭。

蘇黔突然鬆開手，身形急速下墜。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睡衣，腳下沒有穿鞋襪，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垃圾袋，被人從樓上拋了下來。

蘇維和楊少君同時尖叫：&ldo;啊！！！&rdo;

與此同時，四樓突然伸出一雙手，拉住了正在下墜的蘇黔的雙臂，把他拖進房間裡。是老孟。

楊少君雙膝一軟，跪到地上，眼前一片慘白，徹底虛脫了。

30 第三十章

蘇維把楊少君扶起來，兩人趕緊上樓去看蘇黔。

蘇黔被老孟搬到了床上，眼神麻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楊少君走到門口，先是看到蘇黔□的凍得微紅的雙腳，突然心口痛到無法呼吸，於是停下腳步駐足不前。

蘇維衝進去，撲到床邊，握住蘇黔的手，顫聲喊著：&ldo;哥……哥……我回來了……&rdo;他突然一哽，無法再說下去。

蘇黔失焦的雙瞳轉向蘇維所在的方向，緩緩抬起手，摸上蘇維的臉。從額頭到鼻樑，再到嘴唇，最後是臉頰。他蒼白的臉上綻出一個微笑，輕聲道：&ldo;阿維，你回來了……&rdo;

蘇維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自從出國以後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哭過了，但是這一刻他忍不住了。他抬眼望天花板，可淚水還是滾了下來。他撲進蘇黔懷裡，抱著蘇黔，泣不成聲。

蘇黔慢慢把手搭上蘇維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地拍著：&ldo;別哭……&rdo;

楊少君掉頭走出去，抬手擦了下眼睛。

老孟兩眼通紅地站起來：&ldo;二少爺，您先看著先生。我去叫醫生。&rdo;他走出門口，看到楊少君靠在牆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正注視著天花板。他輕聲問楊少君：&ldo;你不進去看看嗎？&rdo;

楊少君搖頭：&ldo;有蘇維在就夠了，我就不進去給他添堵了。&rdo;

老孟看了他一會兒，嘆氣，逕自走了。

楊少君站在門外，聽著蘇維隱忍的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