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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簫撐著下巴,帶著回憶的神情,緩緩道:&ldo;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就住在魚兒巷,你們不是揚州人,應該不知道那裡吧,魚兒巷在我離開揚州的那年就燒掉了。還小的時候,每次花魁大賽,我們就在視窗看那些漂亮的ji子們像真狀元一樣坐在花車上行過,後面跟著很多人,還有往上面扔銀子、扔珠寶的。到了目的地,那花車,就掛滿珠寶了。哈哈……&rdo;
明盛蘭道:&ldo;到如今也是這般,只是近些年坐的是花船了,照樣是金滿船銀滿船的。&rdo;
紅玉簫道:&ldo;嗯,倒是換了,參加的人也很多呀,從全國各地來的,揚州各ji館的,那一段時間,河裡頭水都飄著脂粉香,泛著油光。那時候揚州的人也是最多的,臨近時花樓的地方,根本就擠不下。&rdo;
明盛蘭道:&ldo;近些年時花樓盛況更佳,畢竟是揚州第一的ji館啊。&rdo;
&ldo;也是當之無愧的銷金窟吶,&rdo;紅玉簫道:&ldo;時花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啊,哈哈,我記得那時候有個笑話,在時花樓,連掃灑的大嫂也是十五年前的花魁娘子呢。&rdo;
兩人圍繞著揚州的變化,尤其是風月之地的變化談論了許久,韓雁起撐著下巴在一旁聽,鼓著臉一點也不舒服。
直到要用飯時,紅三來喚吃飯,兩人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在飯桌上,紅玉簫也十分熱情夾菜給明盛蘭。他那三個兒子倒是一個也沒上桌,明盛蘭問起來他才淡淡的道:&ldo;哦?我也不知道啊,許是有什麼事吧。&rdo;
呸,肯定是你自己支走的!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韓雁起心想。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飯回房,韓雁起一進去就爬在床上直捶床。
明盛蘭哭笑不得的道:&ldo;你這是怎麼了?&rdo;
韓雁起用力扯被角,道:&ldo;紅玉簫,那個紅玉簫他分明在勾引你啊!&rdo;膽子太大了,竟然當著他的面勾引他老婆?要不是他守在一旁,恐怕下午就要戴綠帽子啦!
明盛蘭笑道:&ldo;我看出來了啊……&rdo;
&ldo;你才沒有看出來!&rdo;韓雁起憤憤的道:&ldo;你看得出來他靠在椅子上擺的那個姿勢叫什麼嗎?你聞得出來他點的什麼香嗎?你看得出來……總之!他這是有備而來,要不是我下午留在那兒,你和他聊天就要聊到床上去了!&rdo;
明盛蘭只隱約覺得紅玉簫的眼神端莊中帶著露骨,很隱晦的挑逗,但不知道還有韓雁起說的這麼多小花樣,訝然道:&ldo;他竟然還做了這麼多功夫?&rdo;
幸而全因為有個韓雁起在一旁都成了白用功。
韓雁起哼道:&ldo;他一定是哪個ji館出來的。&rdo;
明盛蘭微微皺起了眉。
韓雁起看出來他不高興自己隨便說人,道:&ldo;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可也是時花樓出來的,沒有那個意思。你不是揚州人,我可是在揚州長大的,十多年前的魚兒巷,是揚州有名的煙花巷呢。他住在那裡,不是ji館出身是什麼?&rdo;
紅玉簫知道他們是好友,又聽得明盛蘭說不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這才說漏了自己在魚兒巷長大,卻不知旁邊還有個韓雁起。
雖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但韓雁起記憶力好的很,魚兒巷又頗有名氣,縱然過了十多年,他還是記得那裡的。
這回可算是遇上半個同道中人?在韓雁起面前勾引他娘子,那豈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