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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妙。這一點戾氣入手,像冰像雪,也像水一樣溫柔。
蕭見深說:&ldo;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反正最後贏地總是我。&rdo;他理所當然得近乎漫不經心,&ldo;從小到大,都是如此。&rdo;
&ldo;但有時候,&rdo;蕭見深道,&ldo;贏帶來的不僅是喜悅‐‐&rdo;
三日時間轉眼而過。
梁泉流不愧為三朝首輔。自第一日大朝會上發難之後,梁泉流一刻不停,當日就拜請皇帝出宮登位;雖皇帝並未立時出宮,卻在朝會之後自宮內連發了十二道旨意,一道旨意控制一位朝中大臣的行動,頃刻之間,京中虎騎連番出動,各巷各街連聞哭喊,等當天半夜塵埃落定,一共十二位大臣,幾乎半個朝堂的數量;梁泉流又以此&ldo;聞所未聞、聽所未聽之案&rdo;為由,將本來五日一大朝的朝會再連開兩日,兩日中三請皇帝出宮,等第三日‐‐也就是接連第四日大朝再開之時,皇帝在三年之中,第一次坐上本就該屬於他的寶座。
文武百官俯身再拜,山呼萬歲。
寶座之上的皇帝也悠悠嘆息,而後便是如雷霆閃電般的清查被控制住的大臣私下的田畝數量,再查這些田畝中是否沾了陰私勾當、人命血案。
而這些,全是此時正躺在床上的蕭見深本該要做的事情。
混亂就如同三年前帝師所言,平地而起。
百官人人自危無心理政,許多本屬蕭見深這邊的官員一是將形勢看得透徹,二是不滿蕭見深之舉措,紛紛以原先接觸到的隱秘作為敲門磚轉投梁黨。
百姓交頭接耳怨聲載道。他們只知情勢一下變得混亂,菜價肉價一日日攀升,街頭巷尾都是虎騎絕塵而去的塵煙。一旦統治者不能給普通百姓一個安靜安寧的環境,他就必將限於永無休止的口誅筆伐之中。
沒有人會去研究幕後的真相。
利益將得者也不會。
一輛情油小車停在街角,等瘋狂揮著馬鞭的虎騎疾馳而過之後,才由車夫慢慢趕到路中間繼續向前。
這輛車所停的位置正是一棟酒樓之下,左右兩側的小攤販,酒樓上揮斥方遒的書生,一聲聲在說:
&ldo;三年前的事情又要出來了。&rdo;
&ldo;不錯,三年前帝師因為一匹布死了;現在那些朝中老大人們又要因為他們有的地究竟是十畝還是十五畝而死嗎?&rdo;
&ldo;嚇!十畝和十五畝?家中略有點餘財的地主都不止這個數吧?&rdo;
&ldo;這太子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怎不知道多打掉幾個地主,揪著朝廷命官家中的十畝和十五畝有什麼用呢?難道還能每天讓他桌子上每天多出一盤菜來?&rdo;
&ldo;看我看這鬧劇持續不了多久了,皇上這時也出來了,聽說太子重病在床,估摸著是為送太子最後一程在卷進了這許多人,等人走了大家也能重新消停下去‐‐&rdo;
普普通通的青油馬車中發出了一聲悶響,這聲悶響似乎被什麼阻隔住了,就小小地一聲,根本沒有在鬧哄哄的街道上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而後馬車駛出這條街道,方才又聲音從這輛車中傳出來:
&ldo;何其可惡‐‐&rdo;
馬車之內,傅聽歡與蕭見深相對而坐。剛才傅聽歡一拳本是擊向車壁,蕭見深卻眼疾手快的握於手中,到現在了還沒有放開。
&ldo;有何可惡?&rdo;蕭見深道。
傅聽歡閃爍闇火的目光便一下投到蕭見深身上:&ldo;你所為在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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