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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實也是一種治療方法啦使用者的身體使用特殊方法進入假死狀態之後,他身上的能量也可以暫時進入休眠狀態,每隔一段時間清醒一段時間,然後再次進入假死狀態。」
「所以我雖然在七十年前出生,可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假死狀態,實際清醒的年月根本沒多長。」
「如果只按清醒日數算,咱倆年齡也差不了多少呢」抬起臉,溪流沖宮肆笑道。
完全沒有被這抹笑容收買,單手撐著臉頰,宮肆的眼睛仍然盯在溪流的臉蛋上:「謝開第一次到我家時說過,你之前不是用過很多器?」
「……」小心翼翼的將爐火調小,溪流將茶葉放入茶壺:「那些都不是定契,那些器,是謝開他們在我休眠的時候找來的。」
「這世上做什麼職業的都有,還有器不和使用者簽訂一對一的契約,專門提供能量容納服務的,算是一種治療行業。」
垂著眼眸,溪流單手執壺,熱水沖入茶壺,茶葉在裡面順勢翻舞起來。
「當然,他們也有找來他們覺得適合和我定契的物件,在我醒來的時候看看能否與我定契。」
「全部失敗了。」
將茶壺中的水分做兩杯,溪流將其中一杯推給宮肆。
「失敗的器什麼下場都有,畢竟,不是所有器都有你這樣願意保護他們到最後一刻的大哥。」
最後這句話,溪流說的有點冷漠。
輕輕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溪流終於再次抬起頭來,黝黑的雙眼看向宮肆,他一字一字道:「你是我唯一一名定契物件,不是任何人強加給我的,是我自己的選擇。」
兩個人對視了許久。
最後宮肆先錯開了眼,拿起面前的茶杯,他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宮肆又問他:「你的等級超高的,我卻是這麼低,你和我定契,就相當於大塊頭買了件小衣服,根本穿不進去吧?是不是最後還得死?」
他說得直白,溪流卻在話音裡面聽到了一絲關心,於是溪流又笑了:「對我來說,與其最後為了活命隨便定一個別人找來的器,既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器不負責,我不喜歡。」
「定契對我來說就像結婚一樣,我希望可以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
「和自己選擇的人在一起,哪怕只能活一年,一個月,一天,一秒,我的心都是歡喜的。」
「遠遠好過隨便定下來的相看兩厭,度日如年。」
「我不是能夠日久生情的型別哩」
說到這裡,溪流看著宮肆,淺淺笑了。
抖了抖身子,宮肆抖掉了身上一點點不自在:「我們是搭檔關係,純潔的搭檔關係,不、不要說得這麼曖昧啦!」
他的臉有點紅。
看著宮肆紅透了的耳朵,溪流臉上的笑容未消失:「嗯,我只是找了個最貼切的比喻。」
面紅耳赤、渾身僵硬地坐了半天,溪流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後,宮肆急忙一飲而盡,他喝得粗魯,溪流不以為意,只是繼續給他倒茶。
就這樣連喝三杯,宮肆臉上的熱度終於微微消退,抬起頭,他盯著溪流正色道:「老實說,我對自己成為器這種事還是有點適應不良,可是這樣一來阿吉就可以晚點定契了,二來和我定契的人是你。」
說到這裡,宮肆的頭微微側了一點,然而看向的溪流的目光卻更深邃了:
「我唯一的朋友。」他朝溪流伸出右拳的拳面。
怔了怔,溪流想起什麼的,也向前用同樣的姿勢遞出了自己的左拳。
宮肆便先前一步,將自己的拳頭輕輕在溪流的拳頭上撞了一下。
「唯一的朋友……」看著宮肆的拳,溪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