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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宮肆,怪魚張開嘴巴,無聲的叫了叫,然後身子往上一躥,頭頂的大魚就被它扔到岸邊宮肆的腳邊了。
不止這樣,它還趁機用渾圓的大頭蹭了蹭宮肆的褲腿。
這下可好——宮肆身上僅存沒濕的衣服也陣亡了。
宮肆:……
「你這個傢伙是故意的吧?說了好多次了,絕對是故意的吧?」宮肆伸指彈了一下那顆圓圓的大頭,然而那顆大頭還在討好的不斷往上蹭,他彈著彈著,手上的動作慢慢變成了摸,又變成了揉。
揉著濕漉漉冰涼涼的魚頭,宮肆忍不住笑了。
蹲下來,開啟巧克力零食的袋子,大魚配合的張開大口,宮肆就將袋子裡的巧克力一顆一顆投進那張血盆大口中去。
「慢點吃,讓我看看你的牙有沒有蛀牙……不能只吃巧克力啊,還要吃點蔬菜,我給你摘了番茄,你也愛吃的……」
已經全黑的院落裡,少年和怪魚「聊著天」。
而屋子裡,冬春和秋夏也已經將飯桌收好,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開始看了。
「球賽快要開始了,大哥怎麼還不回來?」冬春看向自己的二哥。
秋夏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大概是大頭還沒吃完吧?它好像長個子了……」
「對哦!大頭最近超能吃!」
「不過大頭最近捕的魚也越來越大了。」
「對啊對啊!不但大,而且超好吃耶!啊啊啊啊不知道這次大頭有沒有捕到新的魚啊明天二哥你還要大哥做好不好?」
……
屋裡剩下的宮家兩兄弟也在聊天。
至於阿吉……
他已經玩累睡著了。
呼嚕嚕,小嬰兒睡得很安逸。
第六章
離開宮家,溪流往前走著,一點也不像要趕車的樣子,他走得一派悠閒。
等他走到車站的時候,公車還沒來——鎮上的公車經常遲到,不過有一輛黑車卻停在路旁,那是一輛外觀看起來不算起眼,可是仔細看卻能看出高階的車子。
溪流徑直走過去,開啟後車廂的門坐了進去。
車子隨即發動了。
外表不起眼的車子內部非常寬敞,大概是擔心真皮坐墊觸感會冰涼,後座還貼心的放上了皮草坐墊。車上除了司機以外並無他人,進車後一語不發,往後一靠,溪流兀自閉目養神。
他家可比宮肆想像中的要遠得多,況且他家的房子也不在鎮上人人都可以攀爬的前山,而在人跡罕至的後山。
山腳下有一座小小的二層樓,和鎮上其他的房子一樣孤零零到有些突兀的矗立在那裡,車子在這座二層樓前停了下來。
穩穩地停好車,司機一路小跑繞到另一側的後座過來為溪流開門。
「謝謝。」溪流輕聲對對方道。
「您總是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老爺。」司機誠惶誠恐的低聲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前方又一道聲音響起——
「老爺您回來了。」說話的是一名穿白襯衣的中年男子,原本就靜候在門口的他向前一步接過溪流手上的書包,一邊還遞過一件外套:「您穿上外套吧,這裡的夜晚實在很涼……」
溪流並沒有反對。
將書包遞出去,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溪流慢悠悠往裡走。
那是一件做工很好的襖式外套,是這裡傳統服裝延伸下來的一種,長度過臀,袖子肥大,前襟可扣可系可敞開,這種衣服只有重大節日或者莊重的場合才有人會穿,平時少有人穿,溪流身上披的這件看起來偏家常款式,不過即使是這樣的款式,年輕人也是幾乎沒人穿,大多是上了點年紀的人們才會穿一穿。
溪流卻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