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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婥點點頭,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明白。
“侯爺現在的身體,我想找毒醫來幫忙調理。”
“毒醫!”叨婥從位子上彈起來,“她,怎麼可以,你不要忘了,永安威脅要殺的,可是她的女兒。”
“這我明白,但是昨天侯爺不是當著毒醫的面答應絕對不為難常安,一旦你的毒解了,就放了她。”
“我還是不放心。”死命搖頭,“她是一個製毒的……”
“要想製毒,必須學會解毒,我可以肯定,那毒醫的藥理不比任何人差,比我甚至高出一籌,如果她能真心幫忙,事情就簡單多了。”
“問題就是處在這裡,你認為她會真心幫忙麼。”
雖然當年事她拋棄常叔和常安的,但是常安在血緣上畢竟還是她的親身女兒,自己的親身女兒被綁架要挾自己,這毒醫,恐怕是恨透了永安,又怎會真心地幫忙呢。
“我們不能暴漏侯爺的真實身份,特別是柳府的小少爺在這裡。但是畢竟現在侯爺的身份是永安侯,天底下都知道皇上對她兄長的庇護,何況現在常叔還在京城,就算不顧念舊情,毒醫多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替常叔考慮考慮吧。”
見叨婥隆緊的眉頭好像稍稍放鬆下來,洪姐拍拍她的肩膀,“何況還有我在這裡顧著,你以為她能在我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地下毒嗎?”
艱難的選擇擺在眼前,永安這樣的身體,是撐不到回京讓太醫診治,而這方圓百里,除了一個洪姐,好像也只有毒醫有本事救他。
“好,但是我得陪在身邊。”
“當然。”
毒醫很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的女兒在對方的手裡,如果永安真出了什麼事情,別的不說,常安的下落是沒有人知道了。
她擔心了一個晚上,好在叨婥來求她,她差點都撐不住要自薦了。
“你絕對要耐心的診治,不要為了一時的功效下猛藥,我要讓父子平安,不能有半點閃失。”此時和毒醫說話的叨婥,從語氣到氣勢,都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東西。
“你這是在警告我,你憑什麼能警告我。”毒醫不屑,“你別忘了,你身上的毒還賴著我解呢。”
“你敢不解嗎?”叨婥盯著她,“我想讓你知道,如果永安有半點的閃失,要找到常安就完全靠我們自己的本事了,而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傾盡全力找到她,把你對永安做的,報復在她的身上。”
捏緊的手心已經是一片汗溼,叨婥很少發狠,也沒這個本事,但是她不放心,不放心她會全心全意為了永安診治,此刻,她的身份是永安的妻主,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絕對要保他沒事。
“你瞧你自己,手都抖了,你是在嚇唬誰,嚇唬自己吧。”
“不是,我說真的。”叨婥走過去,鬆開的手掌放在毒醫的肩膀上,“我沒做過霸道的事,沒殺過人,是因為永安把我保護的太好了,有人讓我失去他的保護,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在這一刻,也許毒醫看到了叨婥眼底的堅決,她點點頭,“我會救他。”
她不敢離開,坐在離床只有半米的距離,看著毒醫和洪姐輪番對永安扎針。他的腰被枕頭駕起來,看上去,肚子顯得更大,隔著一層薄薄的布衣,叨婥神經質的感覺到,有東西在下面茸動。
“啊。”一聲無意識的呼痛聲從永安的嘴裡溢位,叨婥立刻像受了驚嚇一樣從凳子上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
“別過來。”
腳步停住,看著那人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叨婥的手使勁摳著自己的手掌,硬是摳出一道血痕。
毒醫從緞布袋裡又取出一根銀針,狠狠紮在永安的脖頸處,大體是疼的緊了,永安嗚咽一聲,整個人都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