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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熾才會那麼不放心,一定要將他們全部平定。
由於暴雪的緣故,她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收到過他的信件,也不知他在那邊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形。
衛寶珠腳步匆匆,走在寧國公府的長廊裡,她聽聞父親的一位朋友打西北而過,回來時正好遇到了衛燎所在的那個軍營。
還沒進大廳,她就聽得母親急急低吩咐下人去收拾東西,心中一慌,忙跑進去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
「你別理會你娘,她就是喜歡緊張兮兮。」
看見自己的小女兒,寧國公咳嗽一聲,收起了準備哄媳婦兒的臉,「寶珠啊,別跑那麼急,當心跌倒。」
「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跌倒不跌倒!」
衛寶珠有些著急,「爹,哥哥那邊到底怎麼樣了?還有……」
她張了張嘴,把「李熾」兩個字在喉間打了個轉兒,然後才低聲道,「大梁的軍隊……太子哥哥那邊有沒有事?」
明蘇望了她一眼,心知肚明,倒是寧國公不知這停頓間的微妙,依然嚴肅道,「你別瞎操心,這都有朝廷看著,出不了什麼事的。」
「朝廷!朝廷!那過冬的軍需到現在都還沒發下來呢!」
明蘇聽得又來了氣,伸手點著他的額頭,咄咄逼人,「你說說看,你們這些朝廷官員是幹什麼吃的,屍餐素位,一個個養得肥頭大耳,膀大腰圓,坐在暖烘烘的房間裡賞雪,可那些拼死護著大梁安定的好男兒,卻一夜不知該凍死多少!」
「……說就好好說嘛,別動手啊。」
寧國公覺得在女兒面前有些丟面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討饒道,「好好好,是那些朝廷官員不中用,可你指著我罵做什麼,我又不管軍需。」
「那好歹你得去想想辦法啊!」
明蘇氣急,「你那朋友都說了衛燎到現在還只一身袷衣就盔甲,這樣的天氣,你說說看該怎麼熬得住!」
「我這就回去上摺子。」
寧國公也有些憂心,「這樣的天氣,不用打自己就該凍壞了,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栽在後方手裡,實在教人不甘心。」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
明蘇拉著他連啐,又硬是讓他也啐了一口再重新說,寧國公拗不過她,只得在女兒詭異的注視下學著吐了一口,然後飛快地說完才道,「好了吧,快把包袱放下,免得讓寶珠看笑話。」
衛寶珠順聲望去,只見娘親的手裡果然挽著一隻小包袱,沉甸甸的也不知塞了什麼,「娘,您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我去給你哥買點用得著的東西。」
明蘇的聲音越說越小,模樣很是低落,「這天寒地凍的,他又沒吃過什麼苦,怎麼能熬得下去哦……」
「胡鬧。」
寧國公搶走她手中的東西,正色道,「要送就全軍都送,哪能只心疼自家的孩子?誰人沒有父母?誰人沒有兄弟姐妹?再說了,既然選擇了徵戰沙場,那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都要熬下來,我當年不是七天七夜沒吃東西,靠著草根才和陛下在黃沙中熬下來!」
「也不是差點丟了半條命!?」
明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起就來氣,「你自己知道多麼難,怎麼能還不心疼孩子?我拿了錢去多買幾車東西,皇帝不送,我自己送都還不行嗎?」
原來是金子……
衛寶珠看了那包袱形狀一會兒,恍然大悟,只是自己去送……她沉吟片刻,抬頭看向父親,「爹,朝中如今形勢如何?三皇子是不是已經得勢?」
「可以這麼說。」
寧國公嘆了口氣,眉眼間籠上憂愁,他們家是皇后一派,乃是正正經經的太子嫡系,如今三皇子得勢,敬帝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