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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嘆了口氣說:“你們是城裡人,又是幹部子弟,哪裡知道我們這裡的苦啊,我們這裡不富裕,還很偏僻,一個農村的窮小子能享受到這個待遇,就算是最快樂的事了。”石鎮峰贊同地說:“老人家,你的話有道理,所以,我很珍惜自己的幸福生活。”
老漢又接著說:“三界河流域是一個山區,這裡雖然也有路,但是都是山區的上坡路,除了汽車能上來,馬匹是借不上勁的,只有老牛才能在山區的路上行走自如。它不但能拉著車往地裡運輸種子和化肥,就連大姑娘結婚,也要坐這種牛車出嫁的,所以我們管它叫轎車。”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歐陽瑞雪才明白把牛車比喻為轎車的含義。她馬上表態說:“坐牛車也挺好玩的麼,我們就坐著牛車出去轉一轉吧。”老漢回答說:“你既然願意,我就給車軸叫點油去。”說著,他就走出屋子,把車上的廢品和閒雜等物扔下車去,然後把車子拉到窗根底下,開始收拾起來。
歐陽瑞雪兩眼望著窗外,她看到,那車身古撲而又結實,清一色的木製結構,車軲轆上的鉚釘清晰可見,雖然顯得很陳舊了,但是看樣子還很結實。房東老漢正在往車下掃塵土。然後又往軸承部位叫了一些油,接著就從隔壁鄰居那裡牽來一頭老牛。
這牛是老漢家的,平時不用的時候,就由鄰居使用,誰家用誰給喂草料,這樣既解決了牛的生存問題,又沒有耽誤大家的使用,看來在質撲的農村裡,人與人的關係說頭不多,還是簡單與和諧的。
這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氣溫超過了零度,院子裡的殘雪有點溼融融的,象是要化開的樣子。太陽出來後,窗前撒滿了金光,把屋子裡烘得暖洋洋的。石震峰和歐陽瑞雪,穿好了羽絨服,姑娘那雙受傷的腳,穿了一隻肥大的柔軟的羊絨襪子,外面又套了一雙大號的燙絨棉鞋,穿上之後,腳上既舒服又保溫。
老漢今天穿著一件棉大衣,衣袖的部位,露出幾道口子,那是抱柴禾的時候,被刮壞的痕跡。他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塊海綿墊子,厚實而又柔軟,他把兩塊墊子放在車上,用手按了幾下,有一種柔軟的感覺,於是他喊道:“都準備好了,快上車吧。”
石震峰心裡很高興,但又覺得過意不去,就誠懇地跟老大爺說:“麻煩您了,但是請你老放心,我會給您報酬的,等我們在離開之前,車費、飯費、還有房錢,一起和你算清,這樣好嗎?”說完之後,他就把歐陽瑞雪扶上了車。
老漢擺了擺手說:“也算我們爺幾個有緣,錢算什麼呀,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只要你們感到滿意,能坐上我趕的牛車,我心裡就高興了。”歐陽瑞雪說:“您老說得真好,大爺,我們會加倍付錢給你的。”
老漢客氣了一聲,然後揮舞了一下鞭子,老牛就慢悠悠地在山間車道上行走著,陽光下,老漢輕輕的搖晃著鞭子,但沒有看到他把鞭子舉起來,更沒有看到他抽打在牛的身上,到了拐彎的時候,他只是輕輕的一比劃,那老牛就轉過彎去,然後就默默地向前走著。
歐陽瑞雪坐在車上,閉著眼睛享受著乘坐牛車的感覺,他感覺這牛車真的很平穩,就象在城裡坐轎車一樣,於是她笑道:“怪不得管它叫轎車,它的平穩程度,超過了寶馬,賽過了奧迪,真是名不虛傳啊。”
石鎮峰和歐陽瑞雪並肩坐在一起,姑娘身上那特有的清香,在車上瀰漫著,石鎮峰象喝醉了酒那樣靠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她也緊緊的向石鎮峰靠近,此時,他們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都在感受著對方帶給自己的溫情與快慰。
那老漢也閉上了眼睛,任牛車往前走著,他嘴裡叼著一個旱菸袋,悠然自得的吸允著,一縷縷的青煙從他的嘴裡、鼻眼裡噴出。那青煙從小夥子和姑娘的面前飄過,歐陽瑞雪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