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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再也沒有直起身來。

黎星痕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將程曉風給捅了個對穿。

程曉風在驚駭的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出來的黎星痕的注視下，自己握著劍柄，把劍拔了出來。

血光之間，她彷彿還能看到在那個海賊與海軍誓不兩立，可人人都愛著那一片大海的世界裡，自己最後的走向。

一切，都將以死亡作為最後的落幕。

程曉風捂著胸口滲出來的鮮血，朝著還在發愣的黎星痕吼道：「你還在做什麼啊！」

『肺沒被捅穿，不過，比起能不能活下去，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曉風往前跌跌撞撞的邁了兩步，對著茫然抬起頭的黎星痕，用沾著鮮血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給我醒醒，不就是被ass給控制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被控制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做出了完全沒曾想過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對這位中華聯邦最傳奇的戰將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原來如此，這個情報應該早一點拿出來才對……」

程曉風自言自語著剛才的那一份——關於日本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名為zero的反神聖大不列顛帝國駐11區政府的武裝分子的頭目的推測，現在可以用親身體驗做出確認了。

「不，情報部門也是盡力了，誰能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作弊的東西啊……」

簡直不是金手指的範疇了，是超級外掛吧。

還是能夠毀滅一個世界的超級外掛。

「黎星痕，這不是你的錯。無論從法律意義還是我個人的角度，你都是無罪的。」

程曉風扯了扯嘴角，儘量順著氣，對那個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說道。

「不過，這個ass絕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這種完全不符合公平性和東西，絕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弱者……就是弱者，比起寄希望於一個擁有超能力這種東西的個體，為什麼不去想辦法提升自身的總體能力？」

「不要說沒有辦法這種藉口！要麼果斷的放棄去融合進這個帝國，要麼果斷的去抗爭致死方休——一邊退縮，一邊怨天尤人，一邊還期待著奇蹟，這種白痴的事情蠢到無可附加。」

「要趁亂攪混水崛起的話，zero他，確實是做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嘛……」

程曉風的感慨，讓跪在她面前的地上，彷彿失去了全部精神而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黎星痕動了動嘴。

程曉風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桌邊，在神志模糊前，捏著筆，在那份關於zero的調查檔案上，打了個勾。

閉上眼睛，陷入黑暗前，程曉風有一句話沒能說出口。

「不過，殺了我的話，會日本這個名字，會從地球上消除的吧。不，11區這個地方大概也會從消除上消除的……」

在陷入永恆的黑暗前，她忽然聽到了一聲非常熟悉的鳥鳴。

程曉風沒能聽到黎星痕說的那番話。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的話……誰也好，拿我的一切去交換都可以……還給我……把陛下還回來啊啊啊啊啊——」

當黎星刻看到自己的兄長握著劍，開啟緊閉的議事廳大門後，察覺到不對而朝著室內看去，卻發現中華聯邦似乎當成習以為常必然存在的人，倒在了地上。

他僵硬的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甩著劍上的鮮血，站在前面的兄長，想要張開口去詢問「怎麼回事？」可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zero嗎……」

「黎星痕」念著這個名字，然後笑了起來。

他這時才注意到了黎星刻的存在，轉過頭，嘴角含笑的對他說：「你……是……黎星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