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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聽裡頭人說話。

只聽那天虛道長一聲長嘆：&ldo;沖虛，明日之事，你心裡可有成算了？武當就要交到你的手裡，你可要好生守住！&rdo;

沖虛年紀可也不小了，極莊重地說道：&ldo;沖虛遵掌門法旨。沖虛定以武當為先，以天下正道為先，絕不讓那魔教對我中原武林有半點可趁之機！&rdo;

楊蓮亭聽他兩個這般起誓，只覺好笑。心裡想道，你這兩個牛鼻子，卻想不到爾等百般防備的神教之人、你老子我就踩在你頭頂上！

下頭那天虛道長雙目神光暴漲，與沖虛對視良久，才緩和了神色，語氣也平靜許多：&ldo;你自幼就沉穩篤實，道心穩固，我自然信你。不過你幾個師兄師弟還要磨練，你可要代我好生敦促。&rdo;

沖虛一頓，霎時有些急切：&ldo;掌門師兄，您為何忽出此言？師弟還要師兄指點，請師兄切莫……&rdo;說到後來，竟有些哽咽。

天虛道長微微一笑：&ldo;沖虛，切不可自欺欺人，我壽元將盡，乃是天命。&rdo;

沖虛猛地一顫，垂頭道：&ldo;是。&rdo;又泣不成聲，&ldo;我自幼為師兄教養，早將師兄當作了半個師尊，如今，如今師兄竟要離我而去，讓我、讓我怎生……&rdo;

楊蓮亭又想，果然老牛鼻子是要死了。不知還有甚麼要說？

天虛道長一揮袖，那沖虛止住淚，繼續恭聽。

就聽天虛說道：&ldo;如今中原武林大患日月神教一年前內亂，東方不敗奪下教主之位。此人心思深沉，以弱冠之齡得教主之尊，想必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又據聞他得了一門極高深的法典，待閉關而出時，恐成武林大患！&rdo;

沖虛恭聲領命：&ldo;師弟定會嚴加註意此人，一有機會，便將其誅殺！&rdo;

楊蓮亭霎時擰起了眉頭，眼裡也閃過殺意，只被東方不敗摁住了手，聽他傳音&ldo;蓮弟，稍安勿躁，莫要打草驚蛇&rdo;，才忍下來。

天虛滿意地點了點頭：&ldo;不過那東方不敗為人喜怒無常，手段陰狠，魔教人心不齊，若要收攏也需數年光景，短時間內卻也沒甚麼妨礙。&rdo;頓了頓，續道，&ldo;倒是我正道內部有些麻煩。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嵩山派、恆山派五派結成五嶽劍派，與我武當、少林分庭抗衡，成正道武林鼎足之勢，為保武林平和，這平衡卻不能打破。另有青城派虎視眈眈，五嶽劍派之內也有野心強盛之輩，你須得切切留心……&rdo;

沖虛連忙又應了。

屋頂兩人聽天虛與沖虛講那武林大勢，東方不敗暗自點頭，他之前一直覺著沖虛頗為不凡，不想這天虛更是個明白人。如若能再活得久些，恐怕比那沖虛還要難纏幾分。如今要死了，卻是那些正道中人的損失了。想罷他握住楊蓮亭手，悄聲傳道：&ldo;蓮弟，沒甚麼聽頭了，我兩個回去罷。&rdo;

楊蓮亭也是點頭，與他一同飛身而下，再幾個起落，出了這淨樂宮，一路上不曾驚動一草一木。之後飛快下山，回去了投宿的屋子裡頭。

東方不敗服侍楊蓮亭換下夜行衣，對楊蓮亭說道：&ldo;若不是今晚去查探了，倒不知道原來天虛道長是個這般人物。&rdo;

楊蓮亭深以為然：&ldo;這些個牛鼻子藏得極深。&rdo;又不再忌諱殺氣，&ldo;不過他既然敢打你的主意，可決不能饒過了！&rdo;

東方不敗笑道：&ldo;他忌諱我，卻不知我更在算計於他。今日我兩個聽著了他這一番話，他卻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