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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不是很熱,卻燙得昭陽臉頰發紅。撞款不可怕,誰窮誰尷尬。
昭陽正窘著,周燃過來了,端著酒杯就要往兩人跟前懟,「來,小……昭陽老師,咱也算半個朋友了,走一個?」
簡星毫不客氣地把周燃的酒杯往回擋,「你少來,自己人不玩這套。」
「喝一杯也不行?」周燃不幹,「這不合規矩。」
昭陽連忙起身,打算親自動手倒酒。
手一伸,手腕就從袖子裡鑽了出來。那塊鑲了一圈鑽的蕭邦限量款手錶一時閃得周燃眼瞎。
簡星單手抓住酒瓶,摁在桌上,話是對周燃說的,「昭陽前輩不能喝酒。」
昭陽:「我可以……」
「你不可以,」簡星打斷他,又看向周燃,「前輩今天剛感冒,你做個人。」
昭陽:「……」
周燃冷笑,「怎麼就感冒了?我看著不像啊。」
「不然你去試試這天氣就穿一件衣服到戶外拍個幾小時的戲會不會感冒?」簡星說。
昭陽汗顏,試圖救場,「沒事,我可以喝一杯……」
「喝什麼,」簡星按著酒瓶不鬆手,一點不給發小面子,「這人最會得寸進尺,你別上趕著讓他欺負。」
應酬場上,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後面的一百、一千、一萬,周燃試探的不是昭陽的底線,而是簡星的底線。
簡星見識過昭陽的堅持,他今天願意喝一杯,不是為自己,而是因為周燃是他簡星的朋友。
也因為昭陽覺得自己欠簡星的。
所以,此時此刻,簡星的底線,代表著昭陽的底線。
那就一步也不能讓。
周燃嘖嘖幾聲,搖頭,擱下酒杯,朝簡星勾勾手指,「你小子出來。」
看那架勢,昭陽以為他們倆得打起來,周燃卻搭上簡星肩膀,兩人邊說邊笑,往外走去。
來到露臺,周燃掏煙盒,給簡星遞一根,簡星搖頭,「不抽。」
「這麼乖?」周燃自己叼起煙,點燃,「我看你經紀人快成你媽了。」
「我這是對自己負責。」簡星說。
「行行行,咱倆誰跟誰,別跟我面前唱高調。」周燃對著遠方吐口煙圈,又轉頭看簡星,「你跟你的小白兔發展到哪了?
睡上了?用得著這麼護著?」
簡星瞥他一眼,「你這人能不能別總這麼俗。」
「說得跟你文雅過似的。」
簡星面向欄杆,懶得理他。
「得,看來還是一廂情願。」周燃樂了,「兩百萬的表,捨得啊,一擲千金為藍顏?對我都沒見你這麼大方過。」
簡星又瞥他一眼。
「怎麼,你是覺著我還能看不出來?」周燃反問。
簡星送給昭陽的那款蕭邦限量版是90週年紀念「日月星辰」系列的其中一款,錶盤上有一顆小太陽,周燃知道他一個多月前就看上了。國內買不到,簡星是託父親的朋友在國外給他請專人送過來的。
現在周燃才明白簡星真正的心思,太陽,正好配昭陽。
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簡星很小就開始戴手錶,也借過手錶給朋友。他很清楚,戴慣自己的手錶,和借別人的手錶戴,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沒有親自體會過那種格格不入的忐忑和拘謹,但他再也不想見到昭陽落入那種忐忑和拘謹。
他說過,昭陽值得最好的。如果這個世界不給,就由他來給。
就當這是他的任性吧。
周燃又狠狠吐口煙圈,「星兒,你可悠著點,我看你是陷得越來越深了。」
簡星笑而不語。
周燃忽然捏住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