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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潛說這句話時聲音很大。他有意讓這句話被所有的人都聽到。
他有他的打算。
今天就算虎賁團全數參戰,在人數上和實力上,完全處於弱勢。虎賁團因為跟他的一戰,折員兩千,又是千里奔波,早已疲累不堪,戰力早就大打折扣。與其這樣全軍覆沒,還不如他一人單戰,逃生的機會也相對要大些。
說這句話的用意,他是將虎賁團拖到不利的位置上。逃不出去那一切都不用說。如果能逃得出去,則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裡,虎賁團一定會受到雪狼營的壓迫。壓迫就會產生積怨,這份積怨就是鄭潛給虎賁團將士的忠心下的一道保險。
虎威倒不知鄭潛已經想的那麼深遠。他對自己的虎賁團是什麼情況心知肚明。今天捨命一戰,全軍覆沒基本是可以肯定的。現在鄭潛如此說話,虎威的心裡認為是鄭潛為了保全全團的弟兄,而犧牲自己的作法。
“神使!虎賁團與神使生死與共,今天我豁出去了。”虎威不是鄭潛。他是真的血性漢子。犧牲別人的事,他做不出來。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這是他的信條,也是整個虎賁團的信條。
鄭潛嘴裡發苦。
這個漢子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你就照我的話作不就得了?
“虎威聽著!”
“末將在!”
“你給我馬上領兵休整,不許說半個不字!”
這是死命令,沒有迴旋的餘地。虎威沸騰著的熱血平息了下去。他無奈的朝身後揮揮手。虎賁團的黑色軍團便緩緩朝後湧動,退到了暗夜森林的邊緣。讓出了足夠大的一片空地。
“小子,你又要一個人拼命了?”霸神錘冒了出來。
“低成本高效益。搭上虎賁團,成本就大了。虧本的事我向來不做的。”
“那些漢子可都是血性男兒,你忍心對他們耍滑?”
“老東西,你少說兩句會死啊?給我消失!”
鄭潛的心事也就閱人無數的霸神錘能看的清楚。
鄭潛打發完霸神錘,從腰間拔出虎骨匕。往雪狼營的面前一站。傲骨嶙峋卻又狂妄無比的朝著白色人流一指。
“誰先死?”
“我來!”
一名偏將飛奔出陣。一夾跨下白馬,提槍朝鄭潛刺來。這位偏將的霸氣也是白色的,和銀槍同色,幾乎分辨不出。這名偏將也達到了霸師水準,所以才敢大膽應戰。
“回答的很有水平。”鄭潛一矮身,伏身便開始將地面作為絕壁,壁虎遊牆“遊”了起來。
在偏將眼中,鄭潛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樣。鐵罩防護有加,卻靈活不足。等到偏將驚覺到霸氣襲身的時候,鄭潛已經游到了戰馬的腳下。
偏將一側身,鄭潛和虎骨匕形狀相同的離體霸氣便被他躲了過去。抬槍便刺,一道半月形的白色霸氣,順著槍尖飛向了鄭潛。
鄭潛故技重施,“遊”斷了戰馬的四蹄,又藉機躲過了半月的霸氣。
戰馬一聲悲鳴,側身翻倒,將偏將摔了出去。
鄭潛隨即如影隨行的跟了上去。他的反應和速度都是極為出色的。在偏將未落地之前,已經撲到了,在他視線的死角,飛出了一道霸氣,同時,又飛快的閃到另一邊,虎骨匕划著銀線凌空斬下。
不偏不倚。偏將閃躲霸氣的路線,和虎骨匕斬落的軌跡交叉。偏將罩在鐵罩裡的人頭,帶著一蓬血雨,飛向了半空。
雪狼營一片安靜。
站在佇列前排的段蕭眼睛瞪的大大的。心裡暗自慶幸著,先前沒有去接鄭潛手裡的腰刀。這個廢品,現在強的有點離譜了。
“果然是你先死。”鄭潛用虎骨匕的側面在臉上敲著。
“第二個死的是誰?”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