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神秘小車伕(第1/2 頁)
騙你小狗。崑崙山何等景緻?你不去要後悔一輩子的! 傅流雲嬉笑道。 那走啊!還等什麼? 花非花拉著他的袖子,恨不得馬上就抵達崑崙宮。 傅流雲的馬車,比劉老二的馬車舒服多了。那是一輛特別定製的馬車。坐墊收起便成三排短榻,可坐可躺。但全部開啟便成一張完整的臥榻,鋪上錦被,舒適得無以復加。三張短榻下做成櫃子的式樣,收納著路上備需品,衣物,食物,藥品…… 阿七的身體狀況好多了,但她一路只默默翻看著那捲書,並無多餘的言語。 一本破書有什麼好看的?昨天看到今天。你看看外面的風景會死啊? 花非花對這兩個人都有超大的意見。一個只顧低頭看書,一個只呆呆地看人。 馬車出了如意城,一路跋山涉水,往崑崙宮狂奔而去。 阿七有時看書有時睡覺,她安靜得像個初生的嬰兒,沒有人願意打攪她的清靜。 車伕很年輕,戴著一頂黑色的斗笠,穿一件綴著補丁的藍布短衫,黑色褲子,屁股上也綴著兩塊大大的補丁。他的手穩健而修長,握著韁繩,淡定而從容。 阿七撩開簾子望著那道青色的背影,熟悉的背影。她手中握著的書卷,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她想說些什麼,卻還是緊閉了雙唇,默然放下厚重的簾子。鈴聲叮噹作響,清脆悅耳。馬車搖晃了一下,阿七未能坐穩,一頭撞在車壁之上! 坐穩了,前面路不大好走! 車伕勒緊韁繩,回頭望了一眼。 搖晃之中,阿七看清了那半張臉,斗笠之下,戴著半張鬼面具的臉。 阿蕪? 阿七顫顫地道。 年輕的車伕回過頭來,一張猙獰的鬼臉,木然地望著她。 坐好了。 他的聲音比那張鬼臉要美好多了。 真的是阿蕪啊!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七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地嘆著氣,不敢吱聲。 阿蕪不說話,只是慢慢地趕著馬車。 傅流雲靜靜地看著她,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無聊無聊無聊…… 花非花踢著車壁撒潑般地嚷嚷著,她說得沒錯,確實無聊。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像悶葫蘆,花非花本是個性情跳脫的女孩兒,她以為這一路必定是驚濤駭浪波瀾壯闊血雨腥風的江湖之路,可也不過是雲淡風輕曉行夜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甚至連半個攔路打劫的毛賊都沒有遇上!真沒勁啊!怎麼會這麼風平浪靜啊! 阿七枕著書,睏倦不已,打著哈欠睡了過去。 傅流雲看了花非花一眼,一面拉開兩側的短榻。 你坐前面去! 你……重色輕友的傢伙,小心天打五雷轟! 花非花抬腳狠狠踹了他一腳,便爬到那小車伕身邊。 你,往那邊坐一點兒! 花非花撞了小車伕一下,氣呼呼地將腳架在車轅之上。 小車伕默默地往邊上挪了挪。 傅流雲將柔軟的錦被輕輕拉上,蓋上她疲倦的身體。 那張臉慢慢恢復健康的顏色,粉白若桃花鮮妍。他知那不過是火靈丹的藥效起了作用,暫時抑制住了她體內的寒毒!崑崙宮之主據說是一個極難纏的人,這些年崑崙宮偏居一隅,再不復當日雄風。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崑崙宮主如今銷聲匿跡了那麼多年,他若就這樣闖進去,恐怕連那宮主的面都見不到!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著有什麼法子能求得解藥。可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中得那寒冰魄陣的。對此,她閉口不言,半個字都不願提起。 那夜,花非花看著沉睡不醒的阿七,吞吞吐吐地告訴他。這丫頭體質與別人大不一樣,她之所以中了寒冰魄陣、斷腸散這雙重陰鷙的毒卻依然還有命可活,並不是她笑稱的因為她命好因為她運氣好。而是因為她體內有數百上千種藥材,一個好端端的人,卻被強行灌入那麼多種藥。她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小丫頭,生和死都由不得她自己。 你還是自己問問她吧! 花非花不敢妄下結論。 只是她倔強得什麼也不肯說。 他不敢想象,偌大的平陽塢是不是真的有人……有人膽敢做這種喪心病狂之事!以人煉藥,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傅流雲歪在車壁上,阿七翻了個身,一隻雪白的胳膊壓在他膝蓋上。 你叫什麼名字? 花非花掏出一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