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摹�
越往北,地勢越開闊,冬天的北方真夠滄桑的,一切都是光禿禿的,看不到綠色,一些自然村散落在高速路兩邊,瑟縮在風裡,不時看到結了冰的小河。開到天津時,地面上便被一層薄霧籠罩,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地頭兒上偶爾站著幾個穿著大紅大綠的村裡人,才叫人感到有點生機。
進北京後,接到老頹老牛的電話,約在長虹橋邊的大董烤鴨店吃烤鴨。小混混又高興了,因為一路上她一直在吃雞鴨鵝,最後一站仍能吃到鴨子,算是有始有終,我叫她“家禽殺手”完全不算誇張。
把小混混送回家,我也回到家,便來到“網球部落”,約了教練,後天開始,我與老爸與妹妹一起學。老爸還嚷嚷著不用學不用學,以前上班時在單位打過,我懶得理他,老妹先租了一個小時的網球場,決定試打幾下。老妹和老爸站在一邊,我站另一邊,只見老妹奮力把球打得到處亂飛,躍過高高的球網,一閃便不見了;老爸拿網球拍竟拿到拍把中央,還說抓不住,我都快樂死了。不過我知道,只需半個月,他們便會有很大改變,而且我們三個人打也合適,他們二對一,不用跑動太多,我負責給他們打過去一些好回的球。
我覺得用打網球來過年,比較有意思。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過年的意味
1月22日。
中午醒來,眼前是我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三個月前從北京出發時沒看完的《生命科學史》還放在一摞書的上頭,另一本書《天文學愛好者》也開啟著。記得昨天夜裡總想喝水,原因是北京太乾,翻箱倒櫃把亞都加溼器找出來,開啟,把另一臺大的搬到廳裡,也開啟,不料往裡加水時走神,水倒了一地,全灑在地板上,唉,還得把水擦乾。這件事折騰了足有快一個小時。
老妹把我從廈門帶回來的髒衣服洗了一遍,洗衣機轟轟響了一天,烘乾的衣服拿在手裡,軟軟的,熱騰騰的。下午老妹去學跳舞,我帶老爸去打網球,四個場子只有兩個場子有人,老爸已能接回幾個球,打完後出了一身汗。晚上給老媽做了一條魚,炒了一個黃花木耳加雞蛋,還有兩個青菜,等老妹回來,正好一家人吃晚飯。
白天的時候,老媽已零零碎碎開始收拾屋子,準備過年,今天可能是小年,窗外已有人在放花炮,夜空中不時有一個鑽天猴飛起,顯示出一些節目氣氛。
一年又一年,世事如煙。半個世紀前,一場消滅有錢人的運動風起雲湧,席捲中國,並取得了成功;而現在,整個社會又致力於重新培養有錢人,使有錢人得到發展,同樣,也取得了成功。想想不禁苦笑,社會變動是多麼混亂啊。
有點懶,度完假可能都這樣。上網,看到一條過去的小訊息,科學家發現一種深海火山邊上生長的一種細菌(strain121)能夠利用鐵從食物中獲得能量,而動物卻是利用氧來做這件事。從這一點看,如果有外星人,那麼他們看起來很可能非常古怪,並且,生活在一個人類無法置身其中的環境。生命這種物質形態到底可經受住何種生存條件呢?如果宇宙間充滿各種生命形態,而生命只是像一堆燃完後熄滅的火一樣,那麼,要我們懂得這一點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地球本身就是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的生命形態,人類只是寄生在他的外殼上的寄生蟲,那麼,生命在茫茫宇宙漫遊,為的又是什麼呢?
要過年了,意味著地球又圍著太陽轉了一圈,當然,對於人類,這意味要多得多。人類作為一個集體,不斷地產生夢想,又去實現那夢想,只因置身於這個龐大的集體中,才令人有一種安全感。記得開車路過華北平原時,我就想,如果我一個人站在這茫茫的曠野中,那該有多麼恐懼——從遠處看,人在社會中的位置,就如同一個人在一個飯館的位置一樣,無論是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