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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其一聲怒吼,八柄飛刀齊齊襲向夜少白,手中醞釀多時的火彈揚手便是幾十枚將其籠罩其中,手中復又握緊骨劍,最後兩枚符籙貼與其上,合身向夜少白刺去,這一串動作快若雷火,瞬間將其圍在層層神通之中。
夜少白卻是眼都未曾斜過一絲,背生眼目般反手便是幾根晶刺甩出,加之身後左側兩根晶藤連點,輕易的攔下飛刀,餘下兩根晶藤卻是隨著其一聲輕喝,打著旋兒的往其右臂纏繞而上。
“凝形”
夜少白右臂輕輕前伸,晶藤旋轉纏繞,只這帶起的旋風便颳得面前的火球驟減一半,餘下的也無甚威勢,被晶藤打著旋兒的觸角全部卷碎,待漫天火球清之一空之時,兩根晶藤已牢牢的纏繞在夜少白的右臂之上,化為五尺有餘的巨型槍頭,一道道猙獰有力的螺旋兀自的不停轉動,隨即身子不做一絲停頓,抬槍便向護罩裂痕之處刺去,護罩之內赫然是趙天魁恐懼扭曲的臉龐和舉劍前刺的身影。
長槍甫一紮在護罩之上,槍頭旋轉的速度竟似快了幾倍,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之聲。
罩碎!
劍折!
趙天魁的憑仗摧枯拉朽的被長槍粉碎,此時已然被穿胸而過,兩眼無神的看著夜少白,張了張嘴血漿不停的湧出,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夜少白未曾看其一眼,此時抬頭望著夜空;空中似是出現了一個老人的身影。
“爺爺,走好。”
夜少白輕輕的說完此句,便抽出右臂,任其屍身自行倒下,趙天魁的屍體撲到在地面,只濺起了一地灰土;此惡賊混跡巫族多年,便是死在其手下的煉血修士也不知凡幾,想來做夢也未曾料到會有一日,折在兩名年方十幾的少年手中,如此悄然的暴屍于山林之中。
夜少白走至石無心身邊,卻未曾叫醒或是試圖揹走石無心,而是在其身旁坐了下來,身後的晶藤剛一收回體內,夜少白突的雙手用力的捂住頭顱,這般過了許久,才喘了幾口大氣緩緩的放下了手,其額上的晶石此時已呈灰色,黯淡無光。
也不知是全沒了力氣還是身心俱疲,夜少白慢慢的躺了下來,望著夜空,沒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在這明顯經過劇烈爭鬥的山林裡,兩具屍體和兩名熟睡的少年,於這寂靜的夜裡,譜出了一副詭異無比的畫面。
直至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了下來,一隻鳥兒在夜少白的額頭上不斷的啄著那顆晶石,發出“噹噹”的聲響,夜少白才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雙眼,那隻小鳥卻不怕他,兀自的在他身上跳來跳去,玩耍了半天才展翅飛走了。
此時天空之上,雲端卻是斜躺著一名白髮男子也不停的打著哈欠,見夜少白醒來才坐起身子嘟囔道
“這死小子可算醒了,我老人這賤命啊,說好生死自負的,非得放心不下,這荒郊野外的兩人也不長心,就這麼睡了一夜,害得我老頭子又得給他們把風,誒?怎麼加了個又字呢?哦,哦,我想起來了,剛碰見這兩個小鬼便是如此,難不成他倆是我命中剋星,一旦相遇我這輩子就是把風的命了?叫你賤!叫你賤!”說著還輕輕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
此人正是君無夢,從昨日與二人分開便一直盯梢至此,如今見夜少白醒來才放下了擔心,抱怨了起來,抱怨過後,君老嘴角卻是掛上了一縷笑容,欣慰道:“不過這兩個小鬼倒是未曾忘記答應老夫之事,確是沒給老夫丟臉,皆在老夫預期之上,特別是少白,居然臨陣悟出了該族的鎮族神通,雖只是初通皮毛,卻也實為難得了,不然說不得又要老夫出手才能保他二人性命。”
話落老人些微有些不捨的看了看二小,這才真正的轉身離去了。其身影越飛越遠,依稀的能聽到一陣自語聲傳來:“以這兩個小子的愚鈍勁兒,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會,且在外面歷練些時日